现在不行了。
食髓知味、望梅止渴,人的生理反馈不受大脑控制。
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陆灼年施予的酣畅与快慰,两个人离得近了,陈则眠鼻息间一旦被陆灼年味道包围,他就再度沦入当时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相关感受。
不光是陆灼年给他的,还有他给陆灼年的。
若说之前治病还在红线内,用今天治的实在是有点超过了。
而且真的很爽。
可以说是销魂蚀骨。
陈则眠之前从未对男人有过这种感觉,当然,在此之前,也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让他这么舒服过。
所以他现在也说不清,自己的反应是单独针对陆灼年,还是由于贪恋愉悦导致的多巴胺分泌异常。
总之就是真的真的很舒服。
爽到让人头晕目眩,禁不住还想再来几次,所以一旦陆灼年靠得太近,他就会下意识想入非非。
或许正如陆灼年所说,他是受到了多巴胺和内啡肽的影响,可能要等这两种激素衰退消失,自己才能慢慢恢复正常。
但这种快乐的来源有很多重。
陆灼年平日里清冷禁欲、矜傲高贵,还洁癖严重、排斥和人肢体接触。
只有陈则眠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心理上那种极为微妙的暗爽,远胜于生理上的愉悦。
陈则眠甚至在心里做出某种诡异至极的计算——
仅这件事而言,好像不管怎么算,都是自己比较赚。
那可是陆灼年啊!
超级超级贵重的陆灼年、洁癖严重的陆灼年、和人握手都要用酒精擦半天的陆灼年。
陈则眠天马行空,越想越远。
陆灼年见陈则眠久久不答,熟练地屈起指节,敲了敲陈则眠手背,唤回他飘远的思绪:“陈则眠,说话。”
陈则眠回过神:“说什么?”
陆灼年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靠得近会有感觉?你不是直男吗?”
“以前一直是,”陈则眠挠了下鼻尖:“现在也说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