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一脸茫然:“啊?”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遇见这种烂人不是你的错,无论他有什么隐衷,都不是轻辱伤害你的理由。”
陈则眠已经不知道该从哪句开始描补,有种捉襟见肘的局促感,只能听一句补一句:“没有伤害,他也不是烂人。”
陆灼年说:“他是畜生。”
陈则眠:“呃。”
彳亍口巴,说到这个份上,好像没办法再解释了,否则不就相当于逼着陆灼年承认自己是畜生么。
如此看来,现在这个陆灼年虽然三十岁了,但对于这些小游戏的态度,比起十九岁的陆灼年可差远了。
这倒也情有可原,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会随之降低,所以一般成熟的人行事会更加保守稳重,不像年轻时候那样什么都能玩、什么都敢玩。
就像陈则眠自己,上高中那会儿去游乐场,什么跳楼机、大摆锤、过山车之类的眼都不眨就敢上,现在让他坐摩天轮他都嫌转得太高。
总之,这两个世界的事,还是等陆灼年能接受了那些小游戏,再
(buduxs)?()慢慢跟他说吧。
陈则眠思绪渐渐飘远。
陆灼年掐着陈则眠下巴,强势拽回他飞远的注意力:“又想谁呢?”
陈则眠回过神,笑了一下:“想你呀。”
陆灼年轻轻摸了摸陈则眠的脸:“别难过了,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洗脸。”
陈则眠要洗脸,但没要陆灼年抱,也还没忘自己摔腿的人设,趿拉着拖鞋一瘸一拐地走进卫生间。
只是装瘸也是个技术活,陆灼年看他一会儿瘸左腿,一会儿瘸右腿,都怕他绊到自己真绊摔了。
好在陈则眠的平衡能力还是不错的,有惊无险地洗漱完,又倒回床上。
陆灼年替他调暗台灯:“快睡吧,都凌晨三点了。”
陈则眠坐起来:“我没有睡衣穿。”
陆灼年看了眼他身上的T恤:“这不是睡衣吗?”
“这个不软,我要穿真丝的。”陈则眠小爪子扒拉上陆灼年的衬衫:“你这件衣服材质不错。”
陆灼年看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先躺好吧,我去衣帽间给你找一件。”
陈则眠躺下来,盖着被把身上的T恤脱掉,随手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今天很累,也是真困了。
陆灼年离开后,屋内陡然安静,半昏半暗的灯光刚刚好,特别催眠。
陈则眠闭上眼睛,根本没能等到陆灼年拿来睡衣,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