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氏给你萧氏门阀的还不够多么?竟敢造反,速速下马受绑,可赦九族不诛。”
萧宗桓怒极反笑,恶狠狠的道:“当年没有门阀相助,姓秦这江山打得下来?”
“门阀为大汉立国之根本,皇帝可以年年换,门阀永恒是天。”
“你姓秦的德不配位,已不配**。”
“杀我胞弟,害我亲儿,姓秦的都罪该万死,今天老夫替天行道,诛杀暴君,推翻暴政!”
“还人间一个太平盛世!”
这话一出。
众人皆惊。
萧宗桓这不要脸的程度可真是旷古绝今。
他门阀祸乱朝政,门阀子弟更是行事肆无忌惮,秦氏皇族忍了这么多年。
不过是最近才拿几个贪官开刀。
其中包括了他家人。
这便被他骂成德不配位,不配**。
而他分明是造反的乱臣贼子。
竟然厚着脸皮自诩替天行道。
白的说成黑的,错的说成对的。
虽说他很无耻。
但不得不承认,萧宗桓这么多年的丞相没白当,光是这口才这脸皮,罕见有人能敌。
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自然是引得镇北王眼神阴沉,然而还不等他怒斥。
养心殿大门突然打开。
屋内烛光照亮了夜晚。
汉帝在曹公公陪同下,缓步走出。
他毫无惧色,眼神中充满杀气。
萧宗桓眸子看去,只见汉帝身穿天子鎏金甲,披风上印着一条金龙,尊贵霸气,手持处刑剑“渊落”。
天下穿甲,御驾亲征。
萧宗桓老辣的眼眸之中,止不住地翻涌而起一股复杂思绪。
他有多少年没见过汉帝身披铠甲,手持利剑的模样了,仍记得这位帝王,也曾统御天下兵马,睥睨众生。
那年的他何等意气风发。
那年的萧家,亦与他马首是瞻。
为臣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