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又如何?”
长孙冲冷笑一声,手指在椅扶上重重敲了一下:
“李斯文上次在坊间闹事,已经给咱做好了榜样,只要有三成百姓信,就能搅乱人心!
还有前阵子,李承乾养猪的事?
明明是干净的猪,不也被传成‘厌胜用的脏东西’?
那些黔首又没读过书,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尤其是这种没根据的谣言!
那些有孩子的家庭更是关心则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只要他们不敢买《三字经》,李斯文的印刷术就没用!”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鸷:“还有,找几个落魄书生,再找几个茶楼的说书人。
让他们写文章骂《三字经》‘浅陋粗俗,误人子弟’,说这书把儒学经典改得乱七八糟,会教坏孩子。
把文章贴到国子监、太学门口,再让说书人在茶楼里讲,读书人最看重名声,某要让李斯文变成‘误人子弟的庸才’!”
长孙涣点头,心里却盘算着:落魄书生才最贪财,给几贯钱就能让他动笔。
说书人也好找,只要给够赏钱,什么故事都能编。
可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真能扳倒李斯文?
他看了一眼长孙冲,见对方满脸笃定,便没再多说。
做的越多,错的越多,等长孙冲把事情搞砸了,阿耶自然会看清谁更适合当家主。
“还有一件事。”
长孙冲忽然站起身,走到长孙涣面前,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派人盯着活字工坊的动静,每天都有车队来长安送书,找些流民伪装成劫匪,劫印书车。
记住,别留活口,也别让人查到咱们头上。”
长孙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又压了下去:“流民可不好控制,若是被官府抓到。。。”
“抓到又如何?”
长孙冲打断他,语气满是不屑:“京兆尹是咱们长孙家的人,就算抓到流民,也会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