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对医药方面毫无涉猎,但也常听公子、孙紫苏两人念叨。
说什么麻沸散的失传,是医家史上最大的损失,更是桎梏外科手术发展的最大难关。
听这话听得久了,自然对这失传已久的麻沸散,有了几分了解。
也清楚知道,当初公子跋山涉水也要从引镇请回药王,其中一个重要缘由,便是想请他出手复刻麻沸散。
却不曾想,这剂让无数医家留下千古遗憾的良药,竟然会在这个并不起眼的小屋里再现。
听着单婉娘的惊叹,李斯文却有些遗憾的摇头叹道:
“其实,某也不能确定今日复刻而出的,是不是真正的麻沸散。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剂药方能让动物昏睡不醒。
即便把它们的腿骨抽出来煮沸再按回去,即使把内脏破开再缝合。。。这些动物依旧睡得踏实。”
这些天,他尽数浏览药王复刻麻沸散的心理路程,对配方有了相当认知。
对照民间的蒙汗药,可以得出一个毫无疑虑的答案。
麻沸散的主药,便是当前麻醉性质最强的羊踯躅或者曼陀罗,但因为没有详细配比,成品实际效果依旧欠佳。
还是最后没办法,药王按照他的思路对药物进行提纯,反复试验,最终才达到了可以进行手术的程度。
而他和孙紫苏做的,便是通过控制用药量,来精确把握动物昏迷时间。
只是。。。琢磨着自家公子的言论,单婉娘柳眸不禁闪过几分愕然,下意识扭头看去。
那些仍安分的瘫软在担架上的动物身上,缠绕的绷带确实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渍,触目惊心。
再联想之前的十天里,从这间屋子里飘出的若有若无的骨汤肉香。。。
一时间,单婉娘只觉得小腹阵阵翻腾不息,忍不住连连作呕,俏脸都有些苍白。
“哈哈,婉娘姐不必如此,将骨骼煮沸再重新缝合,是外科手术中很正常的治疗方法。”
听到几声压抑的反呕声,李斯文不厚道的笑了笑,对她这个反应早有预料。
又回身将单婉娘搂入怀中,搓热双手,抚上了她的平坦小腹,轻笑着宽慰道。
单婉娘柳眸闪烁,嗔怪的白他了一眼,语气带着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