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快速诵读《定心经》,强行压下心头的躁动。
李斯文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等四目再次对视,他眼底的火热已经褪得干干净净。
郎朗而道:“长乐可有事寻某?”
可这突如其来的冷淡,却让长乐误会了什么,萦绕在心间的暖意直转而下,冻彻心扉。
葱白玉指紧紧捏在袖口,强忍着从心里生出的那股酸涩与委屈。
这个小心眼的家伙,不就是当初逼你给母后诊病时,闹了点别扭嘛,至于记仇记这么久?
她都把自己赔给你了,心里若还有什么芥蒂直说便是,就知道给她摆脸色。
以她身为公主的骄傲,自然是不愿在情郎面前露出半分脆弱。
她微微扬起下颌,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音线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什么大事,只是听闻彪子你班师回朝,特来此为你接风。”
这小妮子,怎么突然变脸了?
李斯文简直一头雾水,但也无心揣摩其中缘由。
当务之急,还是趁早将圣旨藏进府里才最为稳妥。
随口道:“既然长乐没什么要事要寻某,那就容某先行告退,家中女眷怕是等急了,某要先回去让她们安心。”
“你。。。”
看着情郎转身就走,连多一句寒暄都不愿的冷漠背影,长乐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眼泪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单婉娘和孙紫苏是你家女眷,难道她就不是。
还是说,你嘴里的女眷其实是郑丽琬?
那个妖女就这么讨你喜欢,让你下定决心与皇室疏远,和她划清界限。
追了两步,小声挽留道:“小兕子刚才还嚷嚷着要来见你,只是天气转凉,不便出行,你不去看看她?”
想起那个惹人怜爱的调皮小丫头,李斯文有些苦恼的停下脚步。
在皇后的言传身教下,长乐已经变得知书达理,肯定能理解他现在焦急返家的背后,一定藏着某些必要的原因。
可那小家伙,现在正是胡搅蛮缠的年纪,若是不去,怕是要哭闹着缠上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