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们家都害惨了,你让我怎么到单位上班,单位里的人会怎么看我?我这张老脸都被她丢尽了。
还有阿留,还没有找到工作,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还能找什么工作,只能下乡去。”
他说的这些樊母何尝不知道,可事情已经这样,谁都无法更改。
樊音听着他的数落心如刀绞,她本来是让父母骄傲的孩子,可现在,她的父母都嫌她拖累了家庭。
“爸,我不是让你们去找宋书宁了吗,她是怎么说的?”
樊母叹了一口气,“你舅姥爷说了,这件事宋书宁说了不算,他帮不了我们。”
“怎么会呢,他是帮不了,还是不愿意帮我?
妈,你一定要去求她帮忙,我不想坐牢,要是坐牢,我一辈子都毁了。”
要是劳动改造,她就得被送去荒凉的地方,每天下地干活,挣多少工分吃多少东西。
她从小在城市长大,连家务都做得少,更别提下地干活的,她肯定做不来的。
而且身上一旦贴上劳改犯这个标签,即便她以后刑满释放,还会有哪家大医院肯接收她。
她越想心越凉,紧紧拉着樊母的衣袖,“妈,你再想想办法,我不想劳改,我不要坐牢。”
谁都不知道劳改不好,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左右不了法院的判决。
“我们人也找了,也帮你说情了,还是现在这个情况,我跟你爸还能做什么。”
“妈,你们去崖州岛找宋书宁,对,你们去找她,当面跟她求情。
她这个人心肠很软的,只要你们求到她面前,她一定会答应的。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妈,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樊母看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觉得很心疼。
要是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樊音不坐牢,她还是愿意试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