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从城里下来收皮毛的商人,当天都会在驿站里住上一夜。
那位皮毛商明明已经定下了当天的房间,却一句话没说就跑了。
就连他来时候带的包裹,都落了一个在房间里。
驿站里的人都觉得奇怪,但是因为包裹里还有些银两,他们就顾不上这么多了,巴不得人不回来。
不过,这段时间陆续有人去过七里镇,要么是没回来。要么,回来之后和那天的皮毛商人反应一样,火急火燎地就跑了。
许多人不明所以,但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自从七里镇落寞之后,就很少有人想着那个地方了。
就连茶摊老板这样的七里镇人,出来之后都很少再回去。
毕竟,他的亲人早就已经过世了。
他一个老光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在七里镇连祖宅都卖了,哪有回去的必要?
但刚才那名老者,他每日闲来无事,最喜欢到处打听消息。
前些天,他正坐在驿站门口晒太阳,就见一人急匆匆地回了驿站,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跑了。
他认得出来这人,这人本来要去东离,有两条路可以走,最近的就是路过七里镇。
本来他都已经离开了,突然折返回来,急匆匆地在驿站置办了一些返程的干粮,连忙跑路了。
临走之前,老者便听到他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太邪门了、太邪门了,那镇子上的人全都疯了!”
“疯了?”
那名白衣的书生摇晃着扇子,神色淡然:“怎么个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