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黄土塬很大很大,就算她吼破了喉咙也不怕。
而且这娘们儿在山顶上,种树的时间长了,早已没了当初的那些讲究。
掏洞,打桩,啥粗活累活她都得干。
成天都是拼命的干活。
除此之外,甘水利唯一的乐趣,就剩下那一档子事了。
“你就不能别催?”
许大良的声音响起,“要不你来,就和白天打桩一样,我看你能夯的了几下?”
黄土高原上寂静无人。
也就是白天的时候,以前因为和高鹏的老婆王瑞瑞,有着不正当关系那个小伙子。
一早一晚的,他会来山顶上植树。到了晚上,那个后生就会回去。
等他一走,整个高原上,就只剩下许大良和甘水利两个人。
等到有个10来分钟过后,整个黄土高塬上恢复了宁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的人神清气爽。
罗旋用手电筒,朝着窝棚那边晃了晃。
不一会儿,只穿这个大裤衩的许大良就走了出来,“半夜三更,竟然还有听墙根儿的家伙临门?
爬坡上坎的,来来回回得一个多小时,就为了这档子事儿,罗旋你也不嫌累?
不过,现在你来的正好,身上有烟吗?老子刚好断粮了。”
罗旋呵呵一笑,“哪有你这样子伸手讨要东西的?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靠!”
黑暗中,许大良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是你有求于我好不好?还要老子跟你说好话。。。你在想啥吃呢?”
罗旋从胳膊窝里,掏出一条“红双囍牌”香烟丢过去,“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塞北的老汉,自己卷旱烟抽?”
红双囍牌香烟,有一股特殊的香味。
许大良拆开烟,抽出一支来闻了闻。
赞了一句,“好烟!算你狗日的有点良心。。。别愣着呀!给老子拿火出来点上。递烟不给火,你想得罪我?”
罗旋把兜里的钢声打火机丢过去,“自己点!搞的你多大个人物似的。我告诉你,羊城那么大的领导,都没命令过,让我给他点烟。
反而他们见到我的时候,还主动跟我递烟呢。”
“是,你罗旋的屁股大,这三张报纸画你一张脸,你的面子好大呀!”
许大良就那么不管不顾的,在黄土地上坐下来,“说吧,你是来求老子替你干啥的?”
罗旋也挨着许大良坐下,“怎么,搞到一起啦?你不是很看不上人家吗?”
许大良吧嗒两口烟,然后重重的吐出来,“什么看得起,看不起?日久生情懂不?就像以前你一直都看不起老子一样,这不也来找我了嘛。”
罗旋问他,“怎么,你这辈子就打算在山顶避世,不想下去做点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