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时候,那位康王曾亲自到都亭驿登门表示歉意,还把我请到他的王府里面,大排筵宴,好酒好菜地把我招待了一通。
“我和他两人喝到了高兴之处,也不知道是他手下哪一位提的议,说什么南北两位殿下聚在一起实为不易,相谈得如此投机则更为不易。
“如果能趁此良宵,在神灵的见证之下结为异姓兄弟,实在是古往今来极为难得的佳话。我二人见他说得在理,况且当时肚子里也都有了酒了,都在兴头之上,于是便也都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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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那康王就吩咐府里的下人们摆下香案烛台,牺牲供品,拉着我的同在坛前拜倒,指天为誓,说了些虽为异姓,但却情投意合,自愿结为生死弟兄的话。
“只是事情过去了之后,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稀里糊涂地做了个梦,我相信他也是没怎么在意的。况且自那次离了汴京之后,我两人相隔千万里之遥,也难有再见的机会,这件事也就慢慢地忘在脑后了。
“要不是刚才听父皇提起这个康王来,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记起他呢!”
想到了康王赵构的同时,张梦阳还不期然地想起了赵构的老婆康王妃邢氏来。
在他的印象里,邢氏相貌标致可人,仪态窈窕端庄,言语大方得体,一看便知是个出身名门大户的贵族千金,与康王站在一起,颇称得上是郎才女貌。
只是和自己的一众老婆们相比么,就稍微地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如了,至于说是哪里不如,他也稀里糊涂地说不十分清楚。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说不定在我那位康王义兄眼里,我这些老婆们还及不上他那个王妃万分之一的美貌呢!”
吴乞买道:“既是如此,那敢情挺好,回头你就让人起草一封书信给他,以盟弟的身份招他到咱大金国来做官。
“在信中一定要跟他阐明利害,就说他只要肯束甲归降,不仅他的父兄妻女可以在北国得到很好的优待照顾,即便是他本人,也可以在河南或江南赏他一块儿地方,让他裂土为君,不失王爵之封。
“可如果他不识时务,若胆敢不服王化,必将再致问罪之师,到时候寡人亲自统领大军挥师南下,较之前番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到时候必定把他赵家的四百座军州尽行取来,他们一州一县也休想再有,即便不让他赵构死在乱军之中,也必定把他虏到北国来给披甲人为奴,这些都要一字不落地告诉他,勿怪寡人言之不预。”
张梦阳点了点头道:“父皇,你刚才说,只要他肯束甲归降,他的父兄妻女就可以在北国得到很好的优待照顾。这么说来,他的老婆和女儿也都给咱们捉住了,已经在押解北来的路上了?”
“不错!”吴乞买答道:“赵构的母亲韦春花,老婆邢秉懿,还有他的两个女儿眼下都已经被押解到燕京了。
“朕原本念在她们长途跋涉,本打算让她们在燕京多休整些时日的,可是赵构那小子近来在河北一带扯起大旗当虎皮,已经聚拢了不下二十万人马了。
“燕京距离河北太近,如果此时还把他的老娘老婆们搁在燕京休整,只怕不怎么安全。万一被那小子把她们给劫夺了去,那咱们可就蚀了老本了。
“所以么,朕已经传旨给负责押送人质的设也马和大迪乌了,命他们在燕京不可多所耽搁,略加休整之后便押送诸人质直赴辽阳,一路之上小心防范,不得有半点儿闪失。”
张梦阳喃喃自语地道:“韦春花,这名字怎么觉着这么耳熟呢,像是在哪里听到过的。邢秉懿这个名字倒是蛮好听的,即便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里也不会觉得过时。”
他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桃红柳绿,心中暗暗地自我嘀咕:“这么说来,我那把兄的老妈和老婆眼下已经在前来辽阳的路上了,我用不了多少时候就能见到她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