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解释,在认错撒娇,但纪韫也是真的被她气到了,不管她怎么喊,都没再回过话。
唐今有些泄气,半晌,她从后抱住纪韫,将脑袋靠在他颈边,“哥,我不和小黎姐结婚,你也不要娶小黎姐……你就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唐今抬起头,又在纪韫的耳尖上亲了亲,小声说了句“晚安”,才重新躺下,逐渐睡去。
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缓缓照进房间,在地面上形成一条微弱的线。
不知从何时起,与少年相似的另一双眸子已经睁开。
纪韫静静地注视着地面上的那一线月光。
如果要求誓言,就该对双方都生效。
他可以取消婚约,可以只爱她一个人。
可她呢?
她只希望有人能爱她,能接受她。
爱她的人越多越好,而这些人是谁,是做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
她早已跟他证明过,他随时都能被取代。
他该怎么才能留住她呢?
他该怎么才能让她的目光永远落在他的身上?
他该怎么才能让她口中只喊出他的名字?
他该怎么才能让她真正地只属于他?
他该怎么,才能让她只渴求他一个人的爱?
……
纪韫想过造一间屋子,一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让他们永远,永远,永远,都只能注视着彼此的屋子。
扭曲的念想不知从何时起已经霸占了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那肆意妄为的声音躁动着,嘲笑着残留在脑海中每一丝克制与清醒。
如果他将她关起来,她会高兴吗?
会吧。
她会很高兴。说不定还要拉上他一起庆祝。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