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会不会?……”陈大兴显然也有张贤一样的猜测,不由得问着,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但是张贤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知道!只能过去看看再说了!”他也只有这么一句话,是呀,这种时候只能是见情生情了,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却也不见得是坏是,那么与田壮壮筹划未来之路,也就明正言顺,而田壮壮也多半会听的。
跟着田瘌痢走出了这所宅院,进入聚义堂,可是这里却灯火昏暗,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张贤不由得站住了脚步,对前面带路的田瘌痢生起了疑来,手里摸着自己的手枪悄悄地对准了前面的人,不快地问着:“瘌痢头,你不是说王医生他们找我吗?他们人呢?”
田瘌痢转了头,却是漫不经心地道:“她们不在这里,在别的地方等你。”
听到这句话,张贤立即警惕了起来,手枪举到了田瘌痢的头上,这也只是在眨眼之间,田瘌痢还没有明白过来,已然成了他的猎物,却也惊得这个土匪小头目出了一身的冷汗,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见过出枪这么快的人。
“你跟我说老实话,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张贤举枪顶着他的头,逼问着他。
田瘌痢的腿有些发抖,心里明显得害怕起来,但是脸上却还堆着笑容出来,应答着道:“大哥大哥,别误会,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跑腿。娜姐姐他们跟着壮哥还没有回来,是有人想要见你,叫我带你去。”
“谁?”张贤追问着。
“你去了就知道了!”田瘌痢却不愿意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来。
“你不说我就开枪了!”张贤威胁着。
“别别别!”田瘌痢连忙乞求着,同时道:“这位大哥,要见你的人不让我说,你放心,他对你没有坏意,我要骗你就叫我不得好死!”
张贤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这个家伙。
仿佛是猜出了张贤的心思,田瘌痢又接着道:“要是你真开了枪,我可是死不足惜,到时只怕你们也走不出田家寨了!”
这个田瘌痢果然是田壮壮的一个好帮手,在这种被制住的情况下,还能够如此头脑清晰的把话说完,这已经不是其他小喽啰们可以做得到了事了。想一想,他说得确也不错,张贤放下了枪,同时警告着他:“好,我暂时信你一回,如果等会儿我知道你在骗我,那么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段,就算是躲,也休想躲过我手中的枪!”
“我哪敢呀!”田瘌痢连声答着。
走出了聚义堂,沿着侧面的一条小路直插田家寨的后坡,走了大约两百米的时候,在一处半山的屋宇前停了下来,这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宅,田瘌痢告诉着张贤,这是他的家,如今里面就有一个人正等着他呢。
张贤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这间房子的门。
这间房子与田家寨里的所有住户一样,是一间竹木结构砌着土坯墙的屋子,中间也是一个堂屋,两边各有一间卧房。此时,在堂屋的正中,有一张八仙桌,桌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在这个偏僻的山寨里,能有煤油灯点起来,也算是一种享受了。屋子里站着一个,背对着大门口,在煤油灯的映照之下,显得身影如此得高大伟岸,不用等这个人转身,张贤已经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来:“韩大哥?”
这个人转过了身来,穿着一身青衣棉袍,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向张贤点着头,他不是韩奇又会是谁呢?
“韩先生,你们聊,我到外面看看!”田瘌痢说着,十分知趣地退出门去,同时把外面的门也带上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张贤与韩奇两个人。
“韩大哥,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张贤一脸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