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马上去寻韩氏。
因为阜阳侯的那桩大案,此时韩氏尚且留在易县,刘彻想要寻她,自是轻而易举。
然而没想到却碰了个钉子。
韩氏坚称自己就是做梦梦见的,拒不承认曾经得到别人的提醒。
刘彻有些无奈:“这儿只有你我二人,告诉我又有何妨?更不必说阜阳侯和柳凤娘等人俱已经被擒,根本不可能威胁到你。”
韩氏仍旧摇头:“我的确没见到什么人。”
李元达见状,不由得道:“她是想保护对方吧,毕竟那人对她有恩,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罢了,别为难她了。”
刘彻叹一口气,悻悻而回。
“从阜阳侯府来推幕后之人是谁,这不现实,因为他们的仇人太多了,从给阜阳侯世子报信的家奴那儿找,也不现实……”
他找不到新的线索了:“阜阳侯世子之所以要逃走,是因为他从家奴那儿听说雒阳丞打死了几个被收押的韩家伙计,他觉得如果不跑,兴许也会被雒阳丞打死。可后来审完才知道,此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对方简单的捏了个谎,就把他给算进去了……”
嬴政仔细思忖着,却道:“不过,我觉得对方的人数应该不多,甚至于,很可能处于一种相对的弱势。”
其余几人齐齐看了过去:“怎么说?”
嬴政道:“你们有没有仔细思考过宋平这个人?”
他徐徐分析:“柳凤娘一个眼神,他就敢杀人,刀刀见血,毫不迟疑,堪称心狠手辣。而事发之后,无论是埋尸也好,潜逃也罢,都称得上是胆大心细,既然如此,他又是怎么死的?”
“酒肆的伙计也说了,他是个细心谨慎之人,潜逃在外,一定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更不会主动靠近人多的队伍。”
“他能被幕后之人遇见,很大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幕后之人,亦或者是那群人对他无法造成太大的威胁,只是他看走了眼,将狼看成了羊,因此丢了性命……”
说到这儿,嬴政耸了耸肩:“不过,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或许是对的,或许全错。只是……”
李世民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隐隐的有种感觉,”嬴政道:“这件事情还没结束。”
……
阜阳侯父子都被收监,虽然还没有就死,但想也知道,这父子俩是决计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袁知问兄长:“我们手里还有多少金锭?”
袁迈回答她:“不敢动用从前袁家存有的那些,怕被人发现我们的踪迹,倒是在别院里还有几百金……”
“几百金吗?”
袁知眼眸闭合,道:“足够了。”
尽管大仇报了一半儿,然而妹妹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舒缓,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戴上兜帽,好像是一个残存在人间门的阴郁的鬼魂。
袁迈有些担心她:“小妹,大仇要报,可若是要搭上你的话,就不值当了,爹娘见你如此,也会担心的。”
袁知抬头看着哥哥,脸上显露出一个笑来:“放心吧兄长,我都明白。”
说着,她目光一转,看向有些灰暗的天空:“马上就是阴雨季节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