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高阳有没有那玩意儿。
就说这种正向的,强调才干德行的诗句文章,它天然就没有这种香艳的诗句有传播力。
真要硬捧,反而容易被人曲解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到底,对付这种围绕着女子容貌,尤其是牵扯到敏感话题的流言,最好的办法或许是置之不理,或者用另一件更引人注目的事情覆盖过去。
但从眼下情况来看,高阳恐怕不一定能挺得过去。
“嘶……”
硬碰硬不行,引导解释又容易被带偏节奏……
李北玄挠了挠头,少见的有些发愁。
他处理过不少麻烦,但这种涉及女儿家名节的舆论风波,确实有些棘手,让他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赢丽质见他无计可施,更是长叹一口气。
一边食不知味的吃饭,一边又抛出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还有那个孙无虞,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李北玄闻言,顿时抬头:“孙无虞咋了?”
“也不知他是真痴情还是故意搅局,就在昨日,他竟然也公开发了一首诗,言辞虽比弘文馆那首含蓄些,但……”
赢丽质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老娘好不容易才将之前的流言压下去几分,被他这一搅和,现在外面传得更是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气死我了!”
“哇,这姓孙的孙子怎么这么坏!”
李北玄也有点被孙无虞膈应到了,表情有些嫌弃。
但略作思考后,李北玄好像想到了什么。
微微一眯眼,问赢丽质:“孙无虞那首诗怎么写的?”
“还能怎么写?无非是些惊鸿一瞥,寤寐思服,愿效鸳鸯,长伴卿侧的陈词滥调呗。”
赢丽质没好气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厌烦。
虽然孙无虞的那首诗,措辞倒是比弘文馆那首含蓄文雅些。
未曾直白描摹容貌,但那股子纠缠不休、自诩深情的意味,还是让赢丽质很是反感。
毕竟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他在这儿装什么聊斋呢?
孙无虞此时写诗,又写的这般暧昧,根本不是示爱。
分明是想借此机会,逼得高阳除了他之外,再无人敢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