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万历皇帝当时也真服张居正,所以直接给他状元头衔。
此时私底下没少被人议论,倒是老二张嗣修万历五年的进士,应该是实打实考出来的。
当然,张家三子学识上也没问题,不过科举这事儿,真不是有实力就一定能考出来的。
多少惊才绝艳之辈,最终还不是没考过乡试、会试这一关。
这三个算得上读书种子,那家里老四就差点,虽然也是饱读学士教导,可终究贪玩,最后没有走科举,而是和严世番一样以父功恩荫尚宝司丞。
这样得来的官身,张居正当然是看不上的,可终究是自己的孩子。
这次离开,他就打算让张家走个干净。
老四那里,一句话的事儿,本就是靠他得的官儿,但是这三个儿子,都是辛苦科举获得的官职,让他们走,难免心中不满,这才叫来,把情况和他们说个清楚。
“父亲,我们离开,就真的能避开那些人?”
张嗣修迟疑着问道。
张居正这一套改革动作,得罪了太多既得利益集团。
文官集团、地方豪强、勋贵权臣,几乎人人心里骂他。
只是人家不敢说,因为背后有皇帝,少年天子给他撑腰。
这就留下一个伏笔,你活着的时候,别人忍;可你一旦倒下,所有仇全会一股脑算到你头上。
这些,张家人未必不知,只是此时张居正还在,自然不必担忧。
“回去以后低调做事,兴许可以避过去。
京城里,有双林、善贷在,应该能帮我们一把,不会让这些人胡闹的。”
张居正其实底气也有些不足,当初很豪情的说出“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可真到时候,多少心里还是有担心。
“父亲,魏阁老或许能帮忙护一护,可冯公公那里,怕是未必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