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担忧的,商朝的人拿到东西以后,是否兑现承诺,就怕杀人灭口,但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害怕也没有别的方法。
若不同意,或者耽搁下去,对方只要将罪证交出去,就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思想前后,决定赌一把。
换上一套衣服,只带着心腹钱墨,他的命是自己所救,绝对的忠心,其他的谁也没带,让钱墨驾车,向着约定地点赶去。
北城,靠近城墙的一座民宅,一进一出。
外面很脏,废弃物到处可见,臭味熏天,住在这里都是最下层的百姓。
一辆马车停下。
钱墨开口:“老爷到了。”
拿着雨伞撑开,掀开车帘,将伞挡在上面,不让雨水淋下。
钱安从里面出来,俩人下了马车,走到院门这里停下。
钱墨扣着门环,敲响院门,叫道:“有人?”
卧室,大厅。
老卢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杯茶,热气腾腾,不慌不忙,镇定的端着茶杯,随意的喝着。
边上站着一位俏寡妇,叫潘氏,风韵迷人,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臀很大,带着不安走来走去。
“安静!”
潘氏停下,她怕了,说出心里的担忧:“真的行?”
老卢扫了她一眼,反问道:“不想要钱了吗?”
潘氏有个儿子,在书院读书,近日要拜一位先生为师,对方的名气很大,学问很高,人脉也很广,如果能拜入名下,好处多多,但拜师礼很重,需要一大笔钱,根本拿不出来。
老卢被通缉,她也知道,但还是包庇,不是这些年来感情有多深,或者日久生情,而是他有钱,出手大方,也知道此事曝光,会是什么下场,但在金钱的诱惑下,还是这样做了。
说出心里的担忧:“万一出卖你呢?”
“不会!”老卢胸有成竹。
“我们是一条绳的蚂蚱,这些年来钱安从我这里得到许多隐秘,暗中留了一手,如果出事,便会有人拿着这些东西告发,大夏之大,再也没有他的藏身之处。”
“有人?”敲门声再次响起,比前一次还大,就算是雨水也无法遮掩,清晰无比的传了进来。
潘氏稍微放心,想到儿子的前程,一咬银牙:“你先进地窖躲一下。”
“嗯。”老卢应下。
一口将茶水喝完,将桌子恢复原样,进了里间,掀开被褥,露出床板下面的洞口,猫着身体转了进去。
潘氏将床铺恢复成原来的摸样,尽量让自己冷静,等到差不多,这才出去,从外面将门关上,拿着边上的雨伞撑开,望着院门的方向,深呼吸一口气,踩着湿泞泞的地面走了过去。
院外。
钱墨皱眉:“老爷,会不会弄错了?”
钱安也不确定,敲了半天的门,如果有人这会儿已经开门,而不是现在,院门依旧紧闭,难道错了吗?可不对啊!地址都对,没走错地方,只有一种解释,老卢很谨慎,想想也对,京城到处在抓他,不小心一点,早就被关押在冥狱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