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商品的价格已然有了结果,三学士看过之后,彼此对了下眼神,张居正执笔,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加了一成,誊抄之后宣布散会,令众商绅等待结果。
接着,商品价格清单被冯保亲自送到了大高玄殿。
朱载坖匆匆看了一眼,便交给了父皇。
朱厚熜看都没看,便道:“再加两成,以此定价。”
朱载坖收回清单,仔细看了一遍,朝冯保道:“通知内阁,再加两成,晓喻众商绅。”
“奴婢遵旨。”冯保称是,急急去了。
朱载坖说道:“李家果然选择了最高档。”
“这是必然的。”朱厚熜一点也不觉奇怪,“对李家,经营许可费是假,给其一个‘效忠’的机会才是真,李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又岂会不识趣儿?”
朱载坖轻轻点头,还是觉得最高档定低了。
“那就这样?”
“还能怎样?”朱厚熜好笑道,“钱是好东西,不过啊,钱本身并非财富。”
瞧您这话说的,您好歹还有过‘花不完,根本花不完’的时候,我呢?我一登基就是‘不够花,根本不够花’,偌大的大明朝,没有盈余不说,竟还赤字,我容易嘛我……朱载坖一肚子槽没法吐,甭提多郁闷了。
钱是男人腰,没钱,硬不起来啊。
朱载坖很想举起镰刀,来个横扫千军如卷席,一口吃到饱,奈何,他不能那样做,也做不到。
最终,只好说道:“儿臣想去了解一下李家近况。”
朱厚熜当然知道儿子的目的,点点头道:“凡事要有度,过犹不及。”
“儿臣明白。”
……
事实证明,皇帝还真就是万金之躯。
李宝只见了一面当今皇帝,李家便要每年多出五十万两白银。
心疼倒是没多心疼,就是有些小郁闷。
其实,这一百五十万两也不白给,即便是兼顾到其他商绅的利益,李家也能轻轻松松在与日本国贸易上赚回来,无非是白忙活罢了,非是纯亏。
会议总共就开了一天,上午商讨出价格,下午朝廷便定下了最终定价,并颁发了证书。
诸多商绅立下字据,拿着朝廷颁发的经营许可证,便各自忙去了。
李宝也没多留,只是临走时与下人一起收拾了一下连家屯小院儿,便踏上了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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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钦差行辕。
海瑞也在开会,主要对象是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