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兴许人家路远呗。”
“就不知道,能碰上个什么样的?”张昭叹口气,冲梁灿说道,“要是遇到我现在室友那样的,赶紧申请换宿舍。”
“咋?”
“四个人,两个还算正常的,一个特么脑子有坑的。”
“有多坑?”
“报到第一天,我从家里带的糯叽叽,给那人一盒。”
“糯叽叽?”
“就老张每次回家带来的黄天源,梅花糕海棠糕薄荷夹糕,哪回不是你个狗日滴吃的最多?”李乐笑道。
“啊,对,好吃爱吃,你还有么?”
“还剩点儿,回头给你送来。诶,不是,我说那孙子呢。”
“昂,那孙子咋了?”
“别人爱吃不爱吃的,最起码客气客气。就特么这孙子,连谢谢也不会讲,吃完了,还说一句,不好吃,我尼玛,特么不好吃,那一盒都到狗肚子去了?”
“这,情商有点低哈。”
“没完,还有呢。”张昭继续道,“这来报到四五天了吧,这孙子每天中午一点起床,然后中午饭吃四根双汇王中王火腿肠,一包吐司面包,开始看电影,玩游戏。晚上八点,吃三根双汇火腿肠,吃半包吐司面包。然后开始看电影玩游戏,凌晨1点,又吃两根火腿肠,一片吐司面包,然后到早上5点睡觉。
“除了采购火腿肠和面包或者学校安排的事儿不下楼,不锻炼,不洗澡不洗衣服,换下来的内裤就扔在床上,你都能看到内裤上的屎斑。”
“拉屎很少冲,撒尿时经常尿不到坑里,说自己有女朋友从来没见聊过,睡觉时鼾声巨响。”
“对,还有,前天晚上,说起各自的论文,听说我有两篇CSSCI的一作,当时就撂脸,话里话外带着刺耳,冷嘲热讽的,你特么自己没本事发刊,不至于说别人是混子吧?”
李乐瞅瞅梁灿,“那你就这样忍了?”
“那不能够,都是成年人,谁惯着谁,这不正在找系里,准备换个宿舍。”
梁灿点点头,“也是,自从咱们几个分开,我就发现一个道理,有一种愚蠢叫做,以为把睡觉的地方变成社交场所,就可以把一些三观完全不一致的人变成朋友。人类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入侵自己私人空间的人怀有好感,”
“咱们能凑一起,都是因为尊重彼此的空间。所以对于读研究生以及之后的舍友,有事相互帮个小忙,平时各忙各的,相安无事便好。如果若干年后想起某天晚上的夜聊,能嘻嘻哈哈地念念旧,这是最大的期待与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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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回来了啊,睡了?又走啦?下次赶时间可以发消,我可以顺路给你带东西过去,就这样,挺好。”
李乐笑道,“人么,不都是这样,越成熟,三观性格更加稳定,维持自我,愉悦自我,这样舒适度比较高。”
“行了,合得来就来,合不来,就拉倒,收拾完了吧,走,回家吃饭。诶,阿灿,你给我家闺女儿子带什么礼物了?”
“艹,还特么有张嘴要的?”梁灿看了看张昭。
张昭一摊手,“所以喽,这就是兄弟和舍友的区别,我上次去还被他讹了俩小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