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让战争早日结束。”撒哈拉不动声色地回应,深邃的瞳孔之中潜藏着看不透的神色,“到那时我就让你彻底远离纷争。”
“那,一言为定。”
“自然。”撒哈拉垂下长长的睫毛,将手指放置在埃及普特头顶的背帆上,仿佛想要进行一场短暂的小憩。
。。。。。。
不知为何,走回房间的时候,我只感觉到深切的无力。
我瘫坐在床上,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不知为何将自己的目光聚焦在地板上那金色的阳光。碎片化的阳光穿过窗帘之间的间隙打进我这装饰典雅的房间,这已经是我在一个月的地狱溪生活之中习以为常的事情,就像过去闲极无聊时经常做的那样,我将目光聚焦于这一小片阳光之中运动的灰尘。
在时代的洪流面前,个体的力量何其渺小。
在世界上的每一块陆地,每一片海域,每一处天空,日复一日,数以千百计的索里安都在绝无怜悯的血战之中粉身碎骨。哪怕强如神明,复兴者们在这战争的棋盘之上也并非游刃有余。这是战争,没有任何人,哪怕任何神,有权利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被枪弹所伤。
在这金色的和煦阳光之中,飘浮的微小尘埃能被人眼发现的时间很是短暂。哪怕能够被注意,一粒小小的尘埃依旧无力作出任何改变。经过一小段身不由己的运动,它们就脱离光线所在的区域,隐入阳光之外的阴暗之中,再难以被肉眼捕捉。
这是否就将是抗争命运者最终难以逃脱的命运。
这么思索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视野侧方出现的黑色制服。
“云?”
“嗯。在看什么,吓到你了吗?”云温柔地回应。
“没有,我只是在发呆。”
“你没有关门,所以我就进来了。只是感觉你很投入的样子,都没有理我。”
“啊,对不起。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看我哥哥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所以和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