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田乞其实是一直在暗中支持公子阳生。很显然,田乞为了能够让田氏一族得以延续下去,他是于暗中拉拢了齐侯的嫡长子——公子阳生。
并且,他还曾当着公子阳生的面说过,会在齐侯杵臼面前,力争为他博取太子之位。
谁知,这时田乞却也是叹气言道:
“当时的情况,老臣也唯有如此,才能不让君上见疑啊!”
公子阳生闻言,不由急道:
“那……那我该如何是好?”
田乞皱着眉头,一副极为难办的模样:
“公子啊,恕老臣直言,齐侯身为千乘之国的君主,置你这嫡长子于不顾而另立少子!恐怕,为防止后患,是会对公子不利啊!老臣之所以在朝堂之上拥护少子荼,一来是不让齐侯对老臣疑心,二来也是为了能够暂且保全公子的性命啊!”
“公子现在处境极其危险,纵是齐侯能容得下你,但你这弟弟,恐怕绝不会与公子善了啊!”
“公子难道不知道齐桓公与其兄公子纠的故事吗?”
田乞又拿齐桓公的黑历史来说事,但公子阳生此刻闻言却又是一惊,并是忙道:
“田大人所言甚是!所以……我这才请求大人相救啊!”
田乞沉默了一会儿。
“公子只怕……应该也不甘心就此放弃君位吧?”
公子阳生闻言,竟是不由心潮澎湃,但转念一想,却又是颇为无奈道:
“哎……本公子如今纵有此心,恐怕也无可能啦……”
田乞却是微微一笑,并是小声与公子阳生回道:
“公子如今……唯有出奔,方可确保性命无虞啊!”
公子阳生一听,顿时又是一惊:
“出奔?这如何使得?君父尚在,无故出奔岂不是陷君父于不义?”
这时,田乞却是不慌不忙的回道:
“公子许不闻‘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的故事吗?”
公子阳生一听此言,不由顿是了然。虽依旧是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是听从:
“哎……看来也唯有如此了……”
田乞却又是神秘的一笑:
“请公子放心,在下此举亦这不过是替公子保住性命罢了。待到齐侯百年之日,老臣定会将公子安然迎回,便是继承大统!”
公子阳生听到这话,却又不由是转忧为喜:
“好!有大人这一番话,本公子也就放心了,那往后可就全都要仰仗大人的了!”
田乞却是摆手道:
“公子如此说可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也是为了齐国着想。公子既身为嫡长子,本就该顺理成章的继承君位,这可是亘古不变的常理啊!如今君上一意孤行,此举对于我齐国日后,可谓是埋下祸端呐!”
“还请公子莫要耽搁,且快些离开齐国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