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们纷纷告退,太子荼却还留在齐侯杵臼身边。齐侯杵臼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是越看越是欢喜。
“荼儿,你认为晋国方面会有所举措吗?”
太子荼言道:
“其实,孩儿以为晋国如今也是自顾不暇,所以只要我们齐国不逾矩,晋国方面当可不必忧虑。但是,倘若晋国看到我齐国真有一番大动作,那么说不定还真反倒是会同仇敌忾,合众一处来与君父争雄!如此,反倒是对我齐国不利!”
齐侯杵臼点了点头。
“嗯,荼儿你年纪虽小,但是看待问题倒是极为深刻。颇有为父当年的风采啊!但是……为父反倒要劝你一句,你对田大夫,还是要客气一些才好!”
太子荼躬身答了一句:
“诺!”
随后,齐侯杵臼又是笑道:
“你是储君,要有容人之量,田乞固然有百般的不足,但此人毕竟已是颇得民心。以后你若是要坐稳这个位置,也少不得旁人的辅佐!”
太子荼搀扶着齐侯杵臼站起,并是说道:
“诺!儿臣谨记!”
齐侯杵臼回到了寝宫歇息,太子荼便一直是侍奉在旁。一直等到齐侯杵臼睡着之后,这才起身离开。
他一出宫门,却是立刻去找了高张。
此时,高张正在准备出征的一应事务。见太子荼到来,便是急忙迎接。
夹谷之会后,齐侯杵臼对太子荼的喜爱也是愈发的明显。
所有人都明白,如今齐侯杵臼已是老迈年高,不出意外,这个尚不及弱冠的少年,不久之后便会成为新的齐侯。
高张对其行了大礼,而太子荼则是将高张搀扶起来:
“高大夫不必如此大礼!”
高张说道:
“太子乃是储君,君臣有别,有些礼还是免不得的。”
太子荼笑道:
“高大夫客气了,这次前往鲁国,大夫可知该如何行事?”
高张闻言,不由是试探着说道:
“自是要以齐国的利益为先,配合公敛阳,挫败鲁师,若能够就此拿下成邑自是最好不过!”
太子荼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高大夫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如今我齐国的大敌,并非是鲁国,而是晋国!所以,还请大夫务必要守得大军尽可能的全身而退,万不可为此而损兵折将呐。”
高张闻言,不由是恍然大悟:
“臣明白!请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