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罢。
吕文苏微微一顿,随即端起身前茶盏轻饮一口温热茶水。
“陈氏族长初至一郡就任郡守之职。”
“且是自正三品工部右侍郎之位‘被’贬出京。”
“短时间内极难自一郡之地彻底站稳脚跟。”
“铁矿、铁锭等事待陈氏族长彻底站稳脚跟后再言亦不迟。”
吕文苏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沉吟数息后随即沉声开口说道。
闻及此言。
杨先安不由得眼睑微微低垂数息,目光中的火热之色亦随之快速消失殆尽。
“文苏兄所言在理。”
“此事着实是吾操之过急了。”
杨先安略作定神,随即不由得面带些许自嘲地微微拱手道。
“先安兄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若吾肩担先安兄之责,定然较先安兄更为心急。”
吕文苏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顿,随即微微拱手还礼道。
“陈氏族长就任之地所拥铁矿、铁锭等物虽不可急于一时。”
“但这并不意味着颍川陈氏一族无法自铁矿、铁锭等物上为吾燕王府提供助力。”
吕文苏嘴角微微上扬一瞬,随即不徐不疾地话锋一转道。
‘嗯?’
“文苏兄难道欲自颍川郡暗中运铁至燕?”
杨先安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不由得开口问道。
话音落罢。
不待吕文苏作何回应。
杨先安便已然兀自摇了摇头。
“暂且不提颍川郡境内现有黄河即将改道以及白莲教祸乱这两大患。”
“单单燕地与颍川郡相距足足千六百余里之遥这一点。”
“便注定了吾等绝无法暗中自颍川郡运铁至燕。”
“更何况现如今天下乱象已显,沿途多有险阻。”
杨先安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不由得微皱着眉头自问自答道。
“先安兄且听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