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地亡!则颍川陈氏一族亡!’
‘还请爷爷宽心!还请父亲宽心!’
‘元定誓死辅佐燕王殿下!绝不令我颍川陈氏一族百年大计毁于一旦!’
陈子元猛咬一口舌尖借剧痛强行稳住不断翻起滔天骇浪的心神。
随即紧握双拳微微侧首满眼皆是坚定之色地望向京师长安城所在方位。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陈子元内心深处百转千回之际。
刘家镇集市内的道道直震云霄般的大呼声已然于不知不觉间渐渐消散殆尽。
三尺木台之上。
被一众衙役唤作胡班头的中年男子面朝木台四周千余名百姓缓缓压了压手。
十余息后。
三尺木台四周彻底安静如初。
千余名刘家镇百姓更是无不满脸正色地望向三尺木台。
见此情形。
胡班头不由得面带满意之色地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再度举起手中铜皮大喇叭。
“废话不多言!”
“此番分至刘家镇的耕牛共有五头!”
“现如今刘家镇除刘家湾村、谢家湖村、瓦窑沟村、牛角庄村、沙岭村外。”
“其余各村庄先前皆已分得耕牛一头!”
“刘家湾村!谢家湖村!瓦窑沟村!牛角庄村!沙岭村!”
“五村里正!此时不登台!何时登台!”
胡班头高举手中铜皮大喇叭中气十足地朗声道。
话音落罢。
五道身着粗布衣衫的苍老身影手脚极其麻利地爬上三尺高台。
随即无不满脸涨红之色地望着胡班头身后的五头耕牛,一会儿东瞅瞅、一会儿西瞅瞅。
饱经风霜的脸上此时更是已然笑出了褶子。
“刘老二、谢老五。”
“你们几个都收敛收敛。”
“哈喇子都掉了一地了。”
胡班头见状嘴角亦是不由得快速上扬,随即更是不由得开口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