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大半刻钟之久。
陈忠泽方才重重叹息一声,随即缓缓自地面之上爬了起来。
随后脚步略有些许虚浮地朝着上首太师椅不徐不疾地行去。
一两刻钟后。
就在陈忠泽后靠于太师椅椅背之上闭目养神之际。
紧闭的书房门忽然传来一道轻微敲门声。
“父亲。”
身着一身华丽衣衫但却难掩面上疲倦之色的陈子元立身于紧闭的书房门外轻轻叩动房门。
“进。”
“是,父亲。”
闻及陈忠泽应允声后,陈子元当即微微俯身大应一声,随即缓缓推门而入。
待将大开的书房门再度紧闭后。
陈子元随即不徐不疾地朝着上首书案处行去。
“儿元拜见父亲。”
陈子元止步于上首书案一两步外,随即面朝陈忠泽深深俯身拱手行礼道。
“北行之事筹备的如何了?”
陈忠泽闻言缓缓坐直身躯,随即望向陈子元不徐不疾地开口问道。
“回父亲问。”
“北行之事已然筹备妥当。”
“随时都可启程向北而行。”
陈子元闻言缓缓直起身来,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回答道。
“筹备妥当便好。”
“此行两千余里。”
“路途多有险阻。”
“吾儿务必多加小心才是。”
陈忠泽满脸凝重之色地望着陈子元近乎一字一句地叮嘱道。
“还请父亲宽心。”
“儿此行定会多加小心。”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眼眶一热,随即连忙俯身拱手行礼道。
“此封书信你且收好。”
“待行至西河郡后持此信去寻常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