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
满堂文武朝臣近乎无不纷纷下意识地放缓了自身呼吸。
似是生怕因呼吸声太大而为自身招惹来莫名的灾祸般。
更有甚者已然微微侧首以眼角余光偷偷望向内阁六位大学士中。
唯一一位此时仍立身于原地不曾对此事表态的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
就在满堂文武朝臣数之不清的目光悄无声息地汇聚于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身上时。
身为内阁次辅的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忽然手持笏板自文官队列中大步而出。
“启禀陛下!”
“臣以为姜大学士、温大学士皆言之有理!”
“臣亦以为我朝燕王殿下所立赫赫战功!”
“完全当得起朝廷为其赐珠三颗之荣!”
“故而!”
“臣!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
“恳请陛下为燕王奕赐珠三颗!”
身为内阁次辅的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于数之不尽的目光注视下大步出列。
随即手持笏板大步行至上首御案五步外,面朝正德帝深深俯身拱手行礼道。
话音落罢。
随着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的诉请余音渐渐消散于太极殿内。
本就格外凝重的太极殿内一时间不由得再添数分凝重气息。
满堂文武朝臣数之不尽的目光更是频频往来于内阁六位大学士之间。
现如今随着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自文官队列中大步而出、朗声而奏。
这场有关于燕王奕究竟应当获赐珠几颗的朝堂之争已然愈发地白热化。
然而。
就在满堂文武朝臣中的一众太子党官吏无不因此而蠢蠢欲动之际。
位列宗室勋贵之首的晋王许镇忽然抢先一步手持笏板自宗室勋贵队列中大步而出。
“启禀陛下。”
“臣附议姜大学士、温大学士、姚大学士所言。”
“自我朝太祖皇帝赐珠戍边藩王、戍边武将伊始至今。”
“凡蒙朝廷赐珠之恩的戍边藩王、戍边武将无不曾为我朝立下过赫赫战功!”
“纵观自我朝太祖皇帝赐珠戍边藩王、戍边武将伊始至今的两百余年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