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面上方浮现的些许笑意便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已然迁徙至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族。”
“近些时日以来可曾有过怨言?”
正德帝略作定神,随即再度开口问道。
“回陛下。”
“据城内暗卫所禀。”
“那些已然迁徙至京城的世家大族中的小辈。”
“于醉酒后倒是偶有些许怨言。”
“至于那些已然迁徙至京城的世家大族中的掌权者。”
“城内暗卫暂未听到有过怨言。”
司礼监提督太监温鉴闻言当即如实禀报道。
“待天亮后遣人暗中走一趟靖安司。”
正德帝微微一顿,随即面带些许冷笑地沉声吩咐道。
“遵旨!”
司礼监提督太监温鉴闻言瞬间心领神会。
随即连忙面朝正德帝深深躬身行礼领命道。
话音落罢。
正德帝再度将目光汇聚于御案之上那封洋洋洒洒千余字的密信之上。
而这一望便是足足一刻多钟之久。
一刻多钟后。
正德帝缓缓抬头再度望向五步外俯身垂首而立的司礼监提督太监温鉴。
“白莲教祸乱我朝已有百余年之久。”
“现如今是时候该做个彻底了断了。”
正德帝面色略显狰狞地沉声开口说道。
自去年冬季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郡相继传出黄河即将改道之言后。
朝中并非从未有过大臣进言趁冬季黄河水位下降征调大量徭役行疏通河道、加固堤坝之举。
但很可惜。
在正德帝近乎默许甚至于纵容的态度下。
朝中每当有大臣谏言趁冬季黄河水位下降征调大量徭役行疏通河道、加固堤坝之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