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正德帝终究还是九五之尊、一国之君。
崇高的身份早已注定了其永远无法像一个寻常父亲那样享受子孙绕膝般的天伦之乐。
不知过了多久。
正德帝目光深处的骄傲与自豪之色渐渐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如先前的浓浓复杂之色。
“子淑啊。”
“若。。。。。。若是上天愿意再给朕五年时间。。。。。。”
“不!不用五年时间!三!三年便已足矣!”
“若是上天愿意再给朕三年时间!”
“朕必然会亲手为咱们的奕儿荡平一切阻碍!”
正德帝缓缓自太师椅站起身来,满脸狰狞与疯狂地望着赵子淑画像。
然而。
话音落罢仅仅只过了百余息之短。
正德帝脸上的狰狞与疯狂之色便宛如退潮之水般飞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如先前般的浓浓复杂之色。
且浓浓复杂之色中又好似掺杂着些许惋惜之色。
“可惜。。。。。。上天并不会再给朕三年时间。”
“现如今正值国家内忧外患频起,最是风雨飘摇之际。”
“朕。。。。。。朕无法。。。。。。亦。。。。。。亦不能啊。”
“子淑。”
“你。。。。。。你素来最是贤良温德。”
“你。。。。。。你一定会体谅朕的对不对。”
“你。。。。。。你。。。。。。你一定会体谅朕的对不对。”
正德帝满脸复杂之色地深深凝视着赵子淑画像。
内心深处始终期待着赵子淑能够为其做出些许回应。
然而。
人死如灯灭。
已然故去足足十年之久的赵子淑又岂会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