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大军大获全胜的情况下。
简而言之。
同为有功之臣。
同因作战而不成建制的军伍。
凭什么裁撤我们而不是裁撤他们?
凭什么是我们要融入他们而凭什么不是他们融入我们?
凭什么原本平级但现在却要听令于他们?
归根结底。
不患寡而患不均。
此乃人性使然,与其他无关。
此事若处理不好。
轻则内部不和,主副将领离心离德。
重则内部分崩,彻底葬送全新建制军伍。
更甚于影响局部战役乃至全面战役的胜败。
故而。
此事虽小。
但却绝不能等闲视之。
所谓:千丈之堤,溃于蚁穴,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大抵便莫过于此。
也正因此。
许奕方才会对此事格外的重视。
一两刻钟后。
就在许奕仍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
凝神细细翻阅着手中载有燕军各部将士功过之事的功过簿之际。
相较于营帐他处略显安静的中军大帐外忽然传来数道马蹄之声。
闻声。
许奕不由得顿住翻阅功过簿的手掌。
随即提起一杆崭新狼毫笔夹于功过簿中。
“主人。”
“叶文雄、齐维才、寇德厚、尚岩庆已至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