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已经奄奄一息,他还是说:“我想去死。”
“你看你说的什么胡话,如果你不会说话,就变成哑巴好了。”
最后phals被激得用拐杖的黄金鹤喙,捅进他的口腔黏膜,舌尖被金属划破,斑斑血迹被江衍鹤咳出来。
他就像被抛弃的婴儿,蜷缩在顶层一动不动,不吃不喝。
phals语气带着薄怒。
但是人还在优雅地伫立着:“打消掉你想死的想法,你必须给我活着赎罪。”
警察对梁叔死因的调查已经完全结束。
他们查清不是因为车祸,和他完全没关系。
时间迈向七月。
由于正在读书,他迎来暑假,根本没人对他的失踪表示怀疑。
梁叔死后第十天。
phals踢醒了奄奄一息的江衍鹤,他目光漠然地看着江衍鹤浑身的淤伤,声音极轻:“你怎么这么废物啊,坏事做多了,阎王都不收你。”
男生费力地咳嗽着,颤抖着说:“老师对不起。”
但phals总有办法让破碎的他更为四分五裂。
phals残忍地播放了一段录像。
梁叔的遗孤,已经被京都的叶家收养。
给江衍鹤留下招财猫铃铛挂件的小孩子。
在镜头那边,他眼神充斥着恨意,口齿不清地说:“哥哥,我恨你害死了我爸爸。”
江衍鹤漠然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痛苦地跪在地上咳嗽起来,眼睫轻微颤抖,泪水濡湿了眼眶。
然后下一秒,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他抢过phals搁在桌上的勃朗宁,指腹摩挲过消防栓,拉开,对着自己脑袋扣动了扳机。
他是真的想死,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抖。
那一瞬间他能嗅到枪口的硝烟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