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首陀抓住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是沈然的小腿。
“我杀了你这家伙!”白首陀大叫。
“你说什么,大点声。。。。。。风好大,我听不清。”
沈然一开口,风就涌入嘴巴、喉咙里。
“我说我要杀了你!!”白首陀一只手抓住沈然的腰,废力地把头贴过去大吼。
像是要咬了他的耳朵。
沈然突然一巴掌摁住白首陀的脸,“别闹。”
闹?
废了那么大力气,付出不知多少汗水,忍受着一路的风吹雨打,好不容易才爬到母树三千多米的高度。
结果这家伙突然失心疯似的,二话不说就跳下去了。
灰白色的云雾包裹着两人。
下坠过程中,白首陀只想把沈然给撕碎掉!
“你发什么神经!?”沈然被抓得生疼,对方居然在用手扣自己的皮肉。
他用脚试图踹开白首陀。
白首陀不管不顾,“我这辈子最大的目的就是爬到那上面去,杀掉那个生灵。现在全被你毁了!”
“叽叽歪歪什么?像个娘们一样。”
沈然压根没听清楚。
下坠的速度好快,呼啸而过的风,都像是刀子在刮。
“不应该夸本大爷吗?”
沈然忽然裂开嘴,强忍着风压,睁开眼。
眼睛里居然是神采奕奕。
像是高考学子看着名列榜首的成绩,又像是狮子盯着即将饱餐一顿的猎物,
“好好享受这一刻的感觉吧。没几个生灵能体验得了。”
攀岩很刺激,但跳伞更加兴奋。
在地心引力和惯性的作用下,全身血液以一种非常规的流动速度,快速冲刷四肢百骸,以及中枢大脑。
“哈哈哈!”沈然突然大笑起来。
他展开双手,犹如雄鹰展翅,完全不顾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即将被砸成肉酱。
与其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发狂大叫的白首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