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藏在新宿区的一家牛郎店,严格来说这里并不安全,这片区域流动的都是黑道人员,恺撒对此提出的看法是“灯下黑”,楚子航当时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谁能想到他们会藏在敌人的后花园呢?
这是思想的盲区。
但想法与现实总是存在差异,恺撒如此郑重其事,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暴露了。
如果高天原的大门已经被车堵上,成群结队的黑衣人持械冲了进来,他们只能选择杀出去。
说来店长对他们挺照顾的,如果可以,他们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这家牛郎店。
“我拆到一件特别棒的礼物,居然是个手办!”
恺撒的声音里透着“惊喜莫名”四个字,
“用我形象做的手办,穿那种日本式的铠甲,骑在马上,但人可以从马上拿下来,这时候就能看见我下面没穿底裤!工艺棒极了,惟妙惟肖,只有日本人能做出这种东西,你要不要现在就过来看一眼?”
“啪。”
楚子航默默地把电话线拔了,重新躺会**,双手合十交叉在胸前,慢慢进入梦乡。
很明显,某人已经乐在其中,在失去了底线后,这家伙开始释放血脉中隐藏的真实自己。
这很好理解,芭蕾舞最初起源自意大利,然后传入法国,最后传入俄国。根据当地历史,加图索家的男人们在午夜穿着盛装跳着芭蕾挥舞着双管猎枪穿越小镇的街道,然后踹开仇家的门,用硝烟和铁砂填满他们的卧室,又跳着芭蕾悠然离去。
神经病的特质是一脉相承的。
……
……
家主们都已经离开了,偌大的会议厅里只剩下源稚生和橘政宗。
源稚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威士忌,一口饮尽。
在刚才的会议中,宫本志雄向所有人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们毁去的是一座空****的墓地,神早已苏醒,离开了高天原。
是的,它已经回来了。
也许就在这座城市里,也许就在他们的身边。
“老爹,你觉得宫本志雄的推测正确吗?”源稚生望着窗外灯火绚烂的霓虹夜景
“你指的是神的苏醒吗?”
“不,是祭祀的事。”源稚生缓缓道,“有人从西伯利亚北部的无名港中偷出了一枚珍贵的胚胎,用了某种未知的方式阻断了胚胎的正常发育,胚胎最后发育成了畸形的怪物,但它的身体里仍然流动着珍贵的胎血。那人把胚胎和列宁号一起沉入极渊,举行了这场宏大而血腥的祭祀,对神进行补完。”
“我亲自去了海下,看到了下面的一切。宫本志雄没猜错,这真的是一场血祭。”
源稚生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