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口麦饼,七郎盯着地图,对一旁的贺鲁说:“你这地图糙了些……各贵族的势力、草场、营地都要标出来才行啊!”
贺鲁一言难尽地看着七郎……我又不是去给你做卧底的!
我是真的东突厥可汗!
草原那么大,许多人活了一辈子,都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哪里知道什么方位!
此时此刻,贺鲁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有些混乱。
……
随着唐军的逼近,一个传言也在突厥王庭散播。
前可汗泥熟匐是智者特吉的儿子?
难怪!
难怪特吉会不顾一切背叛贺鲁!
“见鬼的!他要为儿子报仇,拉上我们一起去死!”
“苍天啊!这是特吉一人作恶,不关我们的事啊!”
很多人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甚至有老人畏惧上天降惩罚而自尽。
“求和?你们怎么不说跪在赵全跟前装狗?”其中一支队伍的首领愤怒地说。
“西撤?西突厥被阿史那胭脂收拢了,我们跑过去就是送人头!”
提到阿史那胭脂,他们又想起贺鲁,懊悔涌上心头。
本来,他们是有机会统一东西突厥的。
“草原的汉子都是凶悍的狼,会怕软绵绵的汉人?”
在艰难时刻,突厥人只能为自己鼓劲……
大战在即,每个人的心情比寒冬的冰雪还冷。
咚……咚……咚……
鼓声一声重似一声,一阵急过一阵。
汉唐尚武,年过半百的太学博士都能单刀捅杀野猪,作为边疆都督,第一要素是能打!
下马治政、上马杀敌,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就连从前帅绝人寰的萧都督,戴上狰狞的面具都能上阵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