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那位资深汉奸老阎不知道在谁的撺掇之下,已经拉着张泰川开始商量着以后出来的时候多拉上些紧俏货了,而且这个提议还得到了大多数征粮队员的附和。
倒是赵景荣,先是瞪了老阎一眼,又故意使了个眼色,随后才借口没少喝接过了这个话题。那老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当着外人”说错了话,连忙换了个话题。
如此一路紧赶慢赶,等下下午两点多钟时候,五辆骡子车也又一次来到了卫燃和赵景荣之前遇袭的地方,尤其赵景荣,还特意让征粮队员们给手里的枪顶上了火儿,并且心有余悸的讲起了他们上次在这里遇袭的经过——就和来时路过这里时一样。
“这金队长是被吓着了”
老阎捂着嘴,和同一辆车上的另一个小队长小声蛐蛐着顶头上司,“不是我和你吹!这要是我!嘿!老子立时掏出枪咣咣咣打上一梭。”
“砰!”
老阎还没来得及在牛A和牛C之间吹出个响儿来,一声清脆的枪响也从远处被炸过的乱坟岗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噗通!”
枪声过后,走在队伍最前面,负责吆喝骡子的把式脑袋一歪便摔了下去。
“妈诶!”
老阎吓的一个哆嗦,想都不想的便趴在了米袋子中间的缝隙里。
“又特娘的来!开火!给老子开火!”
赵景荣说着,已经拔出腰间的盒子炮,就蹲在骡子车上,朝着远处的乱坟岗扣动扳机。
在这杂乱的枪声中,队伍里又有个赶车的伪军被击中了后心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那些征粮队员们也慌里慌张大呼小叫的或是躲到车架子边上,或是在路边趴下来,举着他们的枪便开始搂火。
卫燃和张泰川同样在搂火,他们俩同样“忘了”从车上下来,而且那业余的姿势和每次开火就猛的上扬的枪口看起来也格外的吓人。
或许是这密集的枪声给了副队长老阎足够的勇气,他也手忙脚乱的翻到了板车的下面,举着枪就要开火。
只不过,都不等他手里那支缺乏保养的盒子炮打出子弹,对面却已经飞来一颗子弹,打飞了他手里的盒子炮。
“妈妈诶!妈诶!我手!我的手!”
老阎捂着手撕心裂肺的哀嚎着,刚刚那一枪精准的打在了他的盒子炮上,虽然没有伤着他,但崩飞的盒子炮却也让他的食指发生了脱臼。
这剧痛让他根本不敢再冒头了,甚至都不敢去捡掉在板车上的盒子炮。
也正因如此,他也就更没有注意到,那片乱坟岗里枪手已经跑了,只剩下个刚刚一直被蒙着头,一直被枪指着后脑勺趴在地上的壮汉,在扯掉头上的麻袋片之后还没看清周围的一切,便被子弹击中了全身各个位置。
“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征粮队里,其中一个“歪瓜裂枣”兴奋的大喊着。
“我刚才也打中了!我第一个打中的!”另一个“歪瓜裂枣”也跟大喊道。
“冲!冲过去!抓活的!”
赵景荣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据点,第一个跳下板车,举着打空了子弹的盒子炮便冲了过去。
“兄兄弟们!一起冲!保护金队长!”
副队长老阎说着,也已经捡起了那支弹仓中弹的盒子炮看了一眼,随后高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