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取出解食刀胡吃海塞的卫燃以及攥着一支羊腿同样胡吃海塞的尼涅尔,季马这货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对面席位上,由穗穗等众多姑娘陪伴着的玛雅身上了。
不过此时,按照传统他们是不能相互说话的。
欢笑声中,玛雅的爸爸和几位哥哥弹起了冬不拉,应邀来参加婚礼的众人也跟着音乐跳起了现学的舞蹈。
欢快的音乐和舞蹈中,担任伴娘的穗穗接过话筒,带着众多姑娘以及在场的所有客人唱起了哈萨克族的婚礼进行曲“阿吾佳尔”,这是她们提前这么久赶来这里之后,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学会的。
“这就是我们期待的生活吧?”
纵情高歌的宾客边缘,安娜端着一杯马奶酒和卡尔普轻轻碰了碰,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
卡尔普笑了笑,颇有些懊悔的说道,“如果我们能早几年遇到维克多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
安娜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道,“每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的。”
“我们才刚刚能给33号渔场的所有人发的起他们本来应得的退休金和抚恤金而已”卡尔普自言自语道。
“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责任”安娜提醒道。
“确实不是”
卡尔普笑了笑,“但如果让现在的联邦担任这些责任,不知道又有多少快退休的老家伙们被当作棋子消耗在像格罗兹尼巷战那样毫无意义的地方。”
“看来我们只能指望维克多和阿芙乐尔了”安娜笑眯眯的说道。
“在某些方面,这两个小家伙比我们更像个苏联人,近乎完美的苏联人。”卡尔普那含糊的语气中,竟满是不可及的羡慕。
“他们不是苏联人,他们有他们自己忠诚的信仰。而且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没有苏联人了。”
安娜说完,将杯子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随手放在一边,伸出一只手笑着说道,“卡尔普同志,邀请我再跳一支舞吧?”
“我的荣幸,美丽耀眼的安娜同志。”
卡尔普说完,同样将杯子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起身将同样已经不再年轻的安娜轻轻拉起来,和周围人一起跳起了哈萨克族的传统舞蹈。
世界儿童日这天开始,为期三天的婚礼在载歌载舞中进行的无比顺利。
在婚礼的最后一天,身着红纱,盖头遮面的玛雅也在季马父母抛洒的糖果、甜面包和奶疙瘩中走进了给他们准备的毡房,拜过了灶火,随后在众人的观礼中,主婚人卡吉克老师一边用歌声对玛雅不重样的赞美,一边用绑着红纱的马鞭掀开她的盖头,并在周围的欢呼声中,将她轻轻推到了季马的怀里。
虽然婚礼仪式至此基本结束,但玛雅的爸爸和哥哥们举办的赛马、叼羊比赛,以及她的嫂子们举办的对歌比赛却才刚刚开始。
叼羊比赛的赛场上,同一阵营的卫燃和尼涅尔骑着马,和玛雅的众多哥哥们一起争抢着唯一的一只羊羔。相隔不远,以穗穗为首的众多姑娘们则围在赛马场的边缘,挥舞着钞票玩起了赌马的游戏。
相比这茫茫草原上热闹的庆祝活动,地处乌拉尔山脉东南麓的52号矿山,也在这一天迎来了足足28名来自世界各地,年轻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