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路易吉自顾自的讲述后,安格尔表情带着微妙。
写啥?
战斗史诗?
安格尔上下打量路易吉,眼里带着深刻的怀疑。
路易吉抬头挺胸:“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到时候写出来大概,让纳克苏帮我优化一下,不就有了!”
安格尔:“到头来还是纳克苏帮你写,那我告诉你做什么?直接告诉纳克苏呗。”
路易吉挠挠鬓角:“我这不也是想要进步啊。”
安格尔正想调侃几句,水分身忽然打断他俩对话:“你们先等等,酒杯那边有动静。”
安格尔和路易吉瞬间收声,视线齐刷刷投向半空中的光屏。
由于酒杯的直播采用第一视角,画面里看不到她本人,只能定格在正上方那片布满锈迹的破败顶板上。
红锈斑驳的管线像蛛网般缠绕,板缝里还嵌着湿漉漉的青苔,这里正是那流浪汉在下水道里的狭小基地。
从画面的静止状态来看,酒杯显然还没苏醒,但镜头边缘却多了一道模糊的黑影,正缓缓朝画面中心移动,阴影在顶板上投下扭曲的弧度,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路易吉压低声音,目光紧盯着光屏里那道逐渐清晰的黑影,“是那个小男孩吗?”
他还记得,酒杯昏迷的这些时间里,那孩子几乎寸步不离。
有时会用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有时就蹲在旁边,对着昏迷的酒杯小声说着什么,声音哽咽得像含着泪,偶尔还会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的模样。
大概四小时前,男孩最后一次出现在画面里。
他蹲在酒杯身边,似在低语,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抹了把脸便转身离开了,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难道是他回来了?
念头刚起,路易吉便皱起了眉。
因为他发现来人并不是那小男孩,而是一个提着萤石灯的邋遢男子。
“是那个流浪汉。”众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正是这个流浪汉从污水里捞起了酒杯和小男孩,还把自己在下水道里的小基地让给他们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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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直播时,路易吉甚至还觉得这人虽落魄,心肠倒不坏。可此刻,光屏里的流浪汉正缓缓凑近,萤石灯的光恰好照在他脸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地闪烁着一种近乎赤裸的贪婪,像盯着猎物的饿狼。
只要眼没瞎,都能看出他的不怀好意。
看到这一幕,众人的心猛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