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只保留了很少的记忆和本能,情绪暴躁极具攻击性。
就像是狂暴的野兽一样。
但在他攻击了傅帷之,又目睹了沈宴禾为了保护他受伤后,将神志与身体隔离开的玻璃被他打碎了。
所有的神志跟认知在那一瞬间回笼,伴随而来的,便是莫大的痛苦跟恐慌。
“恢复了就好。”谷盈溪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宴宴福大命大,这次她也绝对不会有事的。”
傅言鹤没有接话,抬头看向了抢救室的方向。
向令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蹲在旁边,强压着心中的焦急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又过了半个小时,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先走出来的便是那位身材高挑挺拔的青年,在他身后,则是被护士推到普通病房的沈宴禾。
傅言鹤连忙上前询问:“医生,我夫人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青年将医用口罩摘下,嗓音依旧温和地道:“她穿了防弹衣,子弹没有进入多深,只是流血多了看起来吓人罢了。”
“把子弹取出来,之后静养就好。”
傅言鹤一直提着的心在这时才放了下来:“多谢医生。”
而向令安和谷盈溪在看到青年的模样时,瞪大了双眼,张大嘴巴指着他:“你、你、你。”
向令安脱口而出:“老三?!”
“谢江知!”谷盈溪一脸错愕:“你怎么会在这?”
没错,眼前的青年便是沈宴禾神出鬼没的三师兄。
谢江知。
“我记得,你明明在D国原始森林里找一株濒临灭绝的药材啊,你人怎么会出现在哈曼?”向令安有些高兴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你给小师妹做手术,我可就放心多了。”
谢江知在他们四人中,是除了沈宴禾之外医术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