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战争没有因此结束,与锡林一同到来的还有第二席,他也是一位荣光者,他尝试为锡林解围,但失败了,后来他又想夺走锡林的尸体……他差一点就成功了。
之后第二席退离了垦室,在阴影里和我们开始了秘密战争,那时秩序局元气大伤,垦室遭受重创,空间开始扭曲变形,许多人都在错乱的建筑内消失了,现在那片区域被称作废墟区。
至于她,我履行了她对我最后的指令,将她带到了众者面前……之后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里,耐萨尼尔讲述的很简单,没有任何过多的修饰,他沉浸在往日的悲痛里,伯洛戈则审视着秘密战争。
耐萨尼尔说,“秘密战争有着很多的疑点。”
“比如锡林的自杀式攻击吗?”
伯洛戈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推论,“锡林完全可以奇袭之后全身而退,以他展现的力量,在持续性的战争里,秩序局会被拖垮,可他却妄图一击彻底摧毁秩序局。”
“对,但现在我们有了另一个情报作为依据。”
耐萨尼尔说,“前不久我们的情报人员从科加德尔帝国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些有趣的情报。”
接着他对伯洛戈简单讲述了一下丘奇带来的消息,其中重点讲述了第一席与第二席分裂的事情。
“战争是旷日持久的,没有第一席的支援,第二席的力量极为有限,如果一击不彻底打垮秩序局,他们只会被一点点消耗掉。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
从后来的分析来看,秘密战争的中后期,战争已经完全混乱了起来,不止第二席的人在作战,也有第一席的人秘密参与其中,如果成功的话,他们会踩着第二席的尸体,彻底打败我们。”
伯洛戈说,“但我们赢了。”
耐萨尼尔后怕道,“是的,我们赢了。”
伯洛戈喃喃道,“可现在他们又回来了,想要拿回锡林的尸体。”
“一到这种时候,我就庆幸起了众者的存在。”
“为什么?”
“这种事太令人头疼了,我这人一直不喜欢思考这种复杂的事,”耐萨尼尔说着弓起手臂,向伯洛戈展现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她说我的脑子里只有蛮力,我觉得也是如此,我不适合当一位领导者,而是一位士兵。”
“这一点和你很像,别弄那些复杂的事,告诉我时间、地点,还有杀多少人就好。”
伯洛戈愣了一下,否决道,“不,我和你完全不一样,我只是比较擅长用暴力解决问题,除此之外,我是个很乐意于思考的人。”
他又轻声道,“过度的思考,总是弄的我疲惫不已。”
“所以你总是提出怀疑,”耐萨尼尔说,“就像这次一样。”
“抱歉,我没法控制我自己。”
“我能理解,”耐萨尼尔说,“之前我也有过一段时间,就像你这样,对众者感到怀疑,但很快我就释然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如果连众者都无法信任了,我又该信任谁呢?”
耐萨尼尔羡慕地看着伯洛戈,“这一点,我和你不一样,我的朋友几乎都死光了,我就算寻求意见,也找不到几个人。”
伯洛戈心情一沉,他能从言语里感受那真挚的情感。
“我有段时间经常去找众者聊天,唤起她的虚拟人格,和她聊天……这用不了众者多少的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