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舌尔喝令着士兵们,还想努力控制事情的走向。
“塞舌尔上尉!此事事关王国尊严,公爵清誉,拖延不得!你看看这周围的百姓,晚一刻就是流言四起啊!”
泰尔斯来到他面前,貌似急切地问:
“现在,还有人要阻拦吗?”
————
空明宫,主宫,会客厅。
七百年前的第一代南岸领守护公爵,“致命鸢尾”伦斯特·凯文迪尔的巨幅画像,挂在走进门就绝对不会忽略的墙面上,而厅内垂下的壁挂旗上,到处都是三色鸢尾花的图案。
詹恩·凯文迪尔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祖先的画像下,伸手挥退了管家阿什福德端来的一杯茶。
“大人,具体情况,就,就是这样。”
塞舌尔骑士咬紧牙关,看了看地上被捆得严严实实,依旧昏迷不醒的达戈里·摩斯。
塞舌尔向侧边瞥了一眼:
星湖公爵殿下正坐在詹恩的斜对面,一边欣赏着致命鸢尾的画像,一边舒舒服服地品尝茶水和葡萄。
那个可恶的小……
詹恩叹了口气,把塞舌尔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他看着地上的达戈里,冷哼一声。
倒是斜对面的泰尔斯嘟着嘴,呼噜噜地啜着茶,发出粗鲁不雅的声响,旁若无人。
詹恩皱起眉头。
王室都不教礼仪的吗?
该死的野蛮人。
两秒后,管家阿什福德悄无声息地出现,端走泰尔斯的茶杯,再送回来的时候,上面多了一根木质吸管。
“儿童专用。”阿什福德笑眯眯地道。
日。
泰尔斯有些自讨没趣,讪讪地把茶杯放下。
站在泰尔斯身侧的马略斯用气声开口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泰尔斯咳嗽一声,回头轻掩嘴巴:
“我们当务之急,是在这座处处敌意的城镇里站稳脚跟,而不是不明不白,抱头挨打……”
“我能听见你,殿下。”耳边传来詹恩忍无可忍的声音。
泰尔斯尴尬地坐正身子,重新端起茶杯:
“那个,你们有花茶吗?来,托尔你也整一杯,难以置信,我终于喝到不苦不冲的茶了……”
詹恩重重地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