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麦斯松了口气,他抹开劲舞后的满脸汗水,:
“你是哪来的小屁孩?知不知道这样吓人是不对……”
诺布从黑暗里现出身影:
“戈麦斯。”
“这是泰尔斯殿下。”
戈麦斯再度僵住。
几秒钟后。
“啊,诺布你来早了,今天穿得不错啊!我那个,在热身,嘿嘿,热身,”胖子先是讨饶,意识到对方的话后脸色一变:
“啊?你说殿,殿,殿下?”
他瞪着眼睛,把面无表情的泰尔斯打量了好几遍。
“啊啊啊——泰尔斯殿下!”
戈麦斯立刻换上一脸谄媚,努力用身上的围裙遮住沉甸甸的胸口肥肉,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是西荒的那个,那个,那个啊!你还记得吗……那个啊!”
只可惜,他这副赤着上身横肉,浑身汗渍血污的样子,让他的讨好效果减半。
泰尔斯只得对他微笑示意。
“叫醒囚犯。”诺布只觉丢脸,无助地捂住脸庞。
戈麦斯一个谄笑,一声“好嘞”,回头就抄起一把带血的钳子,兴致勃勃地向躺椅上的安克走去。
泰尔斯面色一变。
“等等。”
诺布及时阻止他,瞥了一眼泰尔斯:
“友好点。”
戈麦斯讪讪低头,丢下钳子,换了一桶冷水,泼向安克。
“咳咳,蒂娜,咳咳咳——”
躺椅上的安克被冷水一浇,激动地从躺椅上挣起,仿佛噩梦初醒。
“蒂娜……咳咳……”
他痛苦地咳出嘴里的水,憔悴虚弱地转向周围,直到看见手脚上的绑带,才明白自己还在噩梦里。
“不是说好,休息一刻钟吗……”
安克虚弱地摔回躺椅上,奄奄一息:
“大半夜的,我不累……你们也……不累的吗……”
泰尔斯看着他血污难辨的指甲,青肿通红的关节,以及渐渐失神的双眼,只觉呼吸困难。
“嘿,哥们儿,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