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子此刻定定地注视着牢房里的人,眼里却闪现出不知从何而来的沉痛:
“他只是……只是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跟我们不一样的世界。”
泰尔斯艰难地道。
心情复杂。
瑞奇奇怪地看了王子两眼。
“他被单独关押了十八年,”塞米尔叹出一口气:
“这不是他的错。”
然而几秒后,一个他们都没想到的枯燥声音就从牢房里再次响起。
“你把懦夫关上十八年,他也不会变成勇者。”
跟先前相比,这个男声多了一份坚定,以及厚重。
“但你把强者关上十八年,让他面对自己的内心,”只见萨克埃尔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稍显吃力地扶住墙壁:
“他只会越发强大。”
现在的囚犯,曾经的王室卫队守望人,萨克埃尔转过一张淡然而冷漠的脸,眼神却无比清澈,隔着栅栏与他们相望。
三人惊讶地看着再度发言的萨克埃尔,想起后者刚刚的表现,不无狐疑地盯着他的身姿。
“他在……跟我们说话?”瑞奇看看囚犯,又回过头来,不敢相信地问塞米尔。
但塞米尔只是愣愣地盯着牢里的萨克埃尔,并不回话。
只见萨克埃尔冷哼一声,目光瞥视着牢外的三人。
丝毫不见方才的疯态。
被他视线扫到的泰尔斯只觉得浑身紧张。
但王子不敢肯定,此刻的囚犯究竟是不是理智的。
“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萨克埃尔的枯燥声音有些低沉,充满了让人紧张的节奏感:“这么说……我今天是有访客了吗?真少见。”
三人对视了一眼,终于确定,这个长脸男人是在跟他们说话。
塞米尔看着囚犯的眼里慢慢露出震惊:
“萨克埃尔?你还好……”
“不必担心我,我现在很清醒,就是太久没见光了,”萨克埃尔皱眉拍了拍栏杆,然后甩了甩手掌,显然不怎么舒服:
“这玩意儿还挺好用的。”
“至于刚刚,只不过是每天必经的过程罢了……也许看上去也许有些怪,但没什么。”
的确,此刻的萨克埃尔,看上去无比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