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慢慢麻木,逐渐淡忘。
直到现在。
现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重新回到他的腿上。
“听说?你听说?”
弗格吐出一口烟,扫视着圆桌上的各位老大:“嗯,那么,你是听谁说的啊,小红?”
流浪者的语气很平常,但圆桌上的老大们无不移开目光。
“与其关心这个,老弗格,不如顾点正事儿,”涅克拉笑容如故,“比如,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
“这跟你有关系吗?”弗格随意地问道。
“这跟血瓶帮有关系。”涅克拉眼里泛出精光。
“我的鱼。”弗格突然道。
涅克拉一怔:“什么?”
桌上的老大们也疑惑不已。
只见弗格叹了口气:“我出来太久了,我家里的鱼啊,它们可怎么办呢?”
包括涅克拉在内,老大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哥洛佛在墙边皱起眉头。
“那个,弗格老大,”桌旁的“场记”弗朗戈试探着问道,“涅克拉老大远道而来,又逢翡翠庆典,要不我们别这么严肃,不如换个地方,边吃边谈——”
“我找到他们了。”
但就在此时,桌上的另一位老大,表情狰狞的“粪蛋”罗杰率先开口,打断了弗朗戈:
“我手下失踪的那三个打手,昨天找到了——全在河里,人都泡肿发烂了。”
在场的老大们表情微变,弗格沉默不语,涅克拉则若有所思。
罗杰看着各位老大,咬牙切齿:“操他麻痹。”
“噢,有伤亡啊,”涅克拉啧声道,他望着对面的弗格,“这可不是小事,对吧?”
但弗格抽了一口烟,一语不发。
“场记”弗朗戈瞥了涅克拉一眼,仿佛在责备他不该开口,但弗朗戈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皱起眉头:
“谁干的?没留下什么线索?”
“还要什么线索?”罗杰捏紧拳头,“北门桥!那些狗娘养的黑绸子,他们摆明了要开战——”
“罗杰!”弗朗戈严厉地打断他。
罗杰耸了耸肩,气呼呼地靠上椅背。
哥洛佛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