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公爵大人大概跟您掏心掏肺地诉衷情,表忧心,表现他对西荒爱得深沉、爱得疯狂、爱得有理有据、不可自拔、感天动地,到头来郑重声明,一切都是万不得已,在大大小小的乱子里,他其实只想保持中立,不想选边站队?”
泰尔斯眨了眨眼睛,被这句话的信息量砸得有些懵。
什么?
但刘易斯还在继续:
“而他是不是又拿那套十几个词绕了几十个弯,转了一圈又兜回来的文字游戏,用什么权力起自暴力,暴力生了一大堆然后又生回权力的鬼话来蛊惑你……”
权力起自暴力……
转了一圈又兜回来的文字游戏……
听着对方的话,泰尔斯愕然不解,眉头几度沉浮。
黑狮伯爵的语气带着戏谑:
“让你觉得他很深不可测、高瞻远瞩又与众不同?”
旁边的德勒别过了头,重重地咳嗽一声。
泰尔斯终于找到一丝空隙,疑惑地反问:
“你怎么……”
可刘易斯不给他反问的机会:
“你知道,在一堆废话之后,时候到了,他就像会这样打个响指……”
博兹多夫伯爵轻蔑地一挥手,指间一响:
“再眨眨眼神,弹弹牙齿:‘别担心,这话我不跟别人说,但我是和你一伙儿的!’”
他那摇头晃脑的样子,满脸不屑的神情,还颇有几分法肯豪兹公爵的风味。
但这却惊到了王子殿下:
“啥——啥?”
刘易斯冷冷一笑:
“别奇怪,殿下。”
“那可是不受欢迎的西里尔大人,我们还年轻的时候,他对每个人……”
他收起那副戏谑的神情,脸色转寒:
“都是这么干的。”
泰尔斯愣愣地看着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什么意思?
对每个人……都是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