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呢,杨主任,我们肯定按照您说的来。”
“那等等,我给档案室打个电话,让她带你们去。”
“谢谢,谢谢杨主任。”
“嗯。喂,老刘,来我这一趟,有个事。。。。。”
站在一旁的徐昕听到、看到这儿,心里松了口气,一抬头,就瞧见张凤鸾冲自己眨眨眼,比划了一个“耶”。
十分钟后,殡仪馆留存档案室外的一间小屋里,一个吊眼白发,嘴角耷拉着,挺符合殡仪馆气氛的一个半老的老头,捧着几摞档案盒从里屋走出来,放到桌上。
“这是这三年,呼嘎拉和贾马坡两个镇的死亡人口的死亡火化记录留底。你们赶紧查,中午吃过饭,我来收。”
“诶,谢谢,谢谢大爷,您抽,您抽烟!”张凤鸾递烟过去。
老头手一推,“这是档案室,不能抽烟,抽烟你给我出去。”
“噢噢噢,瞧我这脑子。”
“你们看完收拾好,别给我弄乱了。”
“放心,一定原样。”
老头“嗯”了声,背着手出了屋,“嘎吱”一声合上门。
徐昕瞅瞅张凤鸾,“张律,咋查?”
刚才还堆着笑的张凤鸾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这两个镇,三年里,16到60岁,男性,能下矿干矿工的,名单全部找出来。核对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遗体冷藏协议书这些文件上,死因标注、时间标注是否一致。”
“知道了。”
“相机带了么?”
“带了。”
“干吧。”
时间在纸张“沙沙沙”的翻动声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去年符合条件的有多少人?”
“23人。”
“都拍照了?”
“拍了,我带了四张卡,够用了。”
“嗯,继续。”
又是一阵翻动声,终于,“诶,张律,你看这两张?”
“哪里?”
“你看,这个贾马坡的周红兵和丁小龙的死亡证明上的死亡时间只隔了一天,死因是山体滑坡,但是两人的遗体冷藏协议书上写的是因为红旗矿的事故。而且,两人开具死亡证明的医院,一个在扎克撒,一个在楚布旗。”
“记下来,拍下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