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给我。”
“不给。”
“小舅舅和你爸明目张胆的抽,你都不管的?来管我?”
“那不一样,他们戒不掉了,你还年轻,有机会。”
“你这哪门子道理?我好歹是你叔。”
“都是叔,你咋不学学小叔。他都不抽烟的。”
“咱不跟他比,不抽烟不喝酒,人生哪来朋和友,来,给我。”
“给给给,抽死拉倒。”
郭铿把烟头捏到手里,又抽了两口,这次踩灭。
“铿表叔。”
“表叔,不铿。”
“哦。”李春一抬腿,也坐到台阶上。“表叔,不说小叔接人,很快就回来了么?这都几点了,眼瞅着天黑了。”
“饿了?”
“哪有。”
“得了吧,你这小心思,等着李乐回来做菜吧,”
“嘿嘿,没呢。”
“在学校吃的还不好哇?瞧瞧你这小脸儿。”
“别捏,别捏。”李春拍掉郭铿的手,叹口气,“我哪知道,演训时候瘦了点,可一回学校又胖了。每天人家训练,我也训练,一点不少,可就是,哎。”
“别哎了,这不挺好。要不然,姓秦的那个小子,干嘛跑沪海来找你?”
“别瞎说,我们是战友,同志。”
“行啊,下面还一句呢。”
“啥?”
“革命伴侣。”
“信不信随你。”李春脚底一撮,站了起来。“我去给有米姐打电话。”
“干嘛?”
“说你在飞机上找空姐姐聊天,还冲人家抛媚眼儿。”
“你这就胡扯了啊。我那是抛媚眼么,我那座位正好对着乘务员的位子,不看她看谁?”
“看天看地,看自己的脚指头。反正你存心不良,要不然那个空姐姐怎么老对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