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底很硬?”李乐问道。
“青皮一个,攀了高枝,有点脑子。不过那高枝儿也就那样。要不怎么又和姓毛的搞到一起?”
“姓毛的应该后面还有人吧。”
“毛洪波,外号毛小毛,本人不怎么样,就是一社会闲散待业青年,是给他堂姐和姐夫推出来掌门面的。”
“姐夫?”
“姓苗,苗振武,早些年的混混,什么都干过,从小吃店到倒买倒卖,后来还炒股玩期货证券,什么挣钱干什么。算是异常精明的那种。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红空。在沪海有几家公司,地产餐饮金融,还有上市的。为人低调,在沪海勾连了不少人,我估计这事儿,他可能也不知道,是姓毛的自己搞得。”
“毛,苗?”李乐想了想,“具体的呢?”
“邮箱里,有他两口子的简介小作文,从穿开裆裤开始,你瞅瞅。”
“违规违法的?”
“呵呵,你说呢?要不怎么开始往那边转业务?这种人对风声很敏感的。”
“成,我先看看。”
“具体怎么办,是商议还是加把力提前摁倒,你拿个主意,千里之外的,你不方便,有我们几个呢。”
“谢了啊,尚哥。”
“这屁话,挂了,等你消息,我好安排。”
“好。”
李乐愣了愣,掀开笔电,看了看邮箱,瞧见关于这两口子的小作文,瞧见那家饭店,心里大概知道是哪位了。
这人,算是时代大潮里的异数,如果说在燕京见过的黄俊烈,属于在商场上大开大合,侵略如火的那种,这位,就是个善于从小处入手,串联关系牟利的高手,总能快人半拍,章鱼一样利用触手吸盘,依附在财源茂盛的政策边缘,多又杂,不断地变换角色和敛财场所,将触手伸向四面八方。
当不满足一分一毫的辛苦赚钱的时候,金融市场的暴利就成了这人的游乐场,积攒起大量财富,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大玩家。
可人么,想着钻空子,就得露屁股,盖得住还好,盖不住,脸就是腚。
看到那个在港币上签名的名字,想了想,李乐拿起手机,编了条短信发过去。
“破毡帽,臭狗屎,桥路殊途,靠山要倒,不宜纠缠,抓小放大,点到为止。”
看到手机里的一行字,曹尚点点头,笑了笑,回了句,“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