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李总过年大发财。”
杀猪匠活动活动,开始如法炮制。
没一会儿,第二头猪也躺在那儿不动弹了。
而杀猪匠又从案板上找出一把小弯刀,在猪蹄上边一点儿,削个小口,用一根长长的铁条,沿着小口朝着猪腹,背面,腿,贴着皮下捅进去。
丢开铁条,搬起猪腿,脚尖勾过来一个打气筒,把气管插进小口,开始打起气来。
旁边几人,按照杀猪匠的要求,找了棍棒,敲着猪身上各处。
没一会儿,整头猪,气球一般胀了起来,猪嘴大张着,四条腿更是向上伸展,仿佛在“向天再借五百年”。
杀猪匠瞧着差不多了,找了根细绳,抽出气管,把刀口扎了好几下,李乐分明瞧见,杀猪匠很贴心的,打了个,蝴蝶结。
噫~~~~
招呼人,把成了气球一样的二师兄给抬到一旁铺上塑料布的坑里。
马上就有安排好的婆姨,从大锅里舀出开水,一舀子一舀子的朝猪身上浇,开始给猪烫毛。
猪身下有根绳子,等几个人一人扥着塑料布的一角,再有一个人拉动猪身下的绳子,让猪滚起来,来回烫。
烫差不多了再给猪翻个身,等两边都烫到了,一桶冷水浇下去,刷子刮子齐上阵,刮起猪毛,随着成片成片的猪毛落下,就看到原本黑不溜秋的猪身上,变得白里透红。
就如鲁老师描写的围观刑场一样,国人看热闹的热情,在两猪毙命的关键阶段过后,就没了兴趣。
旅客们纷纷四散,只剩下服务区的自己人开始忙前忙后。
“妈,下面就是开膛破肚了吧。”
烫毛的味道传来,实在有些不好闻,曾敏搀着付清梅,皱了皱眉头。
“水烫除毛,撒上盐水,先卸猪头,再卸三圈脖颈肉,开膛破肚,还得收拾猪下水,味道更不好闻。”
“您以前收拾过?”
付清梅想了想,“当年在宝塔,过年杀猪,可是件热闹事。在抗大女兵队,我们张队长就领着我们杀猪宰羊打狼,到最后,连牛都会宰。”
“那么厉害?女兵都会杀猪?摁得住?”曾敏刚见了几个大小伙子费力巴拉的。
“摁不住,可谁让那时候没油水,馋啊,就有股子愣劲,一头猪,几十号人围上去,追着跑,累也给累趴下了。”
“有次老乡送来一头猪,没围住,跑了,后来就追,猪跑到陈大将的院子里了。”
“那人可坏,把猪关院子里不给我们,非要分他十斤。后来还是康大姐路过,帮我们要回来的。”
说着说着,付清梅眼睛瞥了张稚琇一眼。“有屠宰场之前,我们都自己杀猪,后来有了屠宰场才去买。不像清凉山那里,都吃现成的,专门有人送。”
张稚琇笑道,“我那时候在晋察冀,去宝塔的时候就有屠宰场了。”
“你们工资高,吃的起。”
“三块钱也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