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来,老婆子可要叫周大福来了。”老妪头也不回地说道。
听到这话,楚尘知道藏不住了,只好走出藏身处:“弟子见过前辈。”
老妪这才转过身来。
月光下,她的脸如同干瘪的核桃,布满皱纹,但一双眼睛却明亮如星,与苍老的外表格格不入。
“你就是姜丫头说的那个小子?”她上下打量着楚尘,“看起来平平无奇嘛。”
楚尘心中一惊:“前辈认识姜师姐?”
“认识?”
老妪怪笑一声,“那丫头小时候尿布都是我换的。”
她突然凑近楚尘,鼻子像狗一样抽动着,“嗯……有那个味道,虽然很淡。”
“什么味道?”
“守纹人的味道。”老妪退后一步,神秘地眨眨眼,“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她转身走向古松,藤杖在树干上敲了三下。令人惊讶的是,粗壮的树干竟然缓缓分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进去吧。”老妪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尘迟疑了。这老妪身份不明,树洞更是诡异。但想到姜清妍的留言,或许这就是她安排的见面方式?
“怎么?怕了?”老妪讥笑道,“守纹人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楚尘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树洞。
出乎意料的是,洞内并非想象中潮湿阴暗,而是一条向下的石阶,两侧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萤石,照亮了道路。
老妪跟在后面,藤杖一挥,树干又无声地合拢。
“走吧,别让那丫头等急了。”
石阶蜿蜒向下,似乎通向山腹深处。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圆形的石室。
石室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盏青铜古灯,灯焰竟是青色的。
更让楚尘惊讶的是,姜清妍就站在石桌旁,身边还坐着一位白发老者。老者面容枯瘦,双眼紧闭,似乎是个盲人。
“你来了。”姜清妍迎上前,眼中带着几分欣喜,“没人发现吧?”
楚尘摇头:“应该没有。”他看向那个盲眼老者,“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