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羽应了一声,也看着他,手还没停,不愧是个熟练工。
陈涧想说谢谢。
但又觉得这种时候说一句谢谢既生分又没份量。
犹豫了两秒,他改了口。
“我也想要一条围巾。”
他说。
熟练工的手停下了。
“我随便说说的。”
陈涧赶紧又补了一句。
“随便?”
单羽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的钩针又开始了忙碌。
陈涧笑了笑。
“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
单羽问。
“啊?”
陈涧一时间拿不准他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儿。
“等?把这些弄完的,”单羽说,“你那个灰线还有点儿……”
“我真是随便说一句,”陈涧吓了一跳,“我……”
“不要?”
单羽扫了他一眼。
“要。”
陈涧说。
“元宵之前吧,弄完这几条我估计得死半个月的。”
单羽说。
“别说不吉利的。”
陈涧说。
“弄完这几天我估计得吉利半个月的。”
单羽说。
陈涧笑了起来。
“你爸什么时候来?”
单羽问,“要去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