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真跟妞子学编篮子,妞子一面教她,一面问:“你前几日毕业考核考得怎么样了?”
容真真漫不经心道:“现在还不知道,大概过两天就出结果了吧。”
“哦。”妞子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事:“眼见着小毛儿一天天长大了,我想送他去学点什么。”
没了那酒鬼的拖累,她如今必然能攒得下钱,也能光明正大把钱拿出来用。
容真真好奇道:“你想送他去读书?那可要花好多钱。”
妞子苦笑:“我可没那个本事,只是想着能让他学点手艺就好。”
虎子也偏过头:“有手艺也不一定长久,我爹会伺候花草果木,也能跑腿办差,不也被辞退了,现在在摊子上卖茶,都抠搜了许多,我连根糖棍儿都要背着他吃。”
他砸吧了一下嘴,将最后一丝甜味也卷入口中,从纸中掏出包好的另一根糖棍,却见容真真和妞子都只吃了一根,另一根都收得好好的。
虎子不由问道:“你们干嘛都不吃?”
“留着带给我娘弟弟。”
虎子道:“你们可真孝顺,我也想带给爹娘吃,可我不敢,要是被我娘知道我私自买了零嘴,她一定会打死我的。”
容真真给他出主意:“你就说是我请你的不就行了。”
虎子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厉害,她要去摊子上问的。”
这下容真真也没了言语,不过虎子想了想,还是把糖棍收起来了,他说:“我留着给小翠。”
容真真诧异道:“咱们从小玩到大,你可从来没有专门给我留过东西。”
“那你们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的,咱们可是一条胡同里长大的。”
虎子得意道:“小翠可是我小媳妇,要给我生崽子的。”
另外两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齐声道:“你这么快就要娶媳妇了!”
“不是现在,还要过两年,我娘说过两年她就要嫁到我家了,让我对她好一点。”说到这儿,他还有些羞涩的挠挠头,“小翠最好了。”
他们一直在河边玩到日暮西斜,才各自回家。
容真真和妞子在铺子门口发现了来收“安全费”的地痞,店里没有人,想也知道赵礼是故意走掉,把烂摊子留给潘二娘一个女人,容真真拉着妞子从后门进去,丝毫不管前面又打又砸。
妞子担忧道:“不管?”
容真真冷笑一声:“要是管了不正如了堂哥的意?反正我不管,总有人要管的,看谁熬得过谁。”
潘二娘躲在后头没出去,见容真真她们回来了,忙上前接过篮子,带着几分忧虑道:“这么打砸下去怎么得了?生意也没法子做了。”
容真真让她宽心:“放心,会有人比咱们更急的,说不定这帮人都是他找来的,咱们只把前后门一关,任他前头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