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老夫,可是阉贼张让派你们来取老夫性命?”?田丰大声回道。
王嵩一挥手,翻身下马,众亲卫骑兵也全部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毫不拖泥带水。
王嵩走近几步,冲田丰施礼道“某乃雁门王嵩也,嵩在洛阳期间,曾与先生饮酒畅谈,甚是佩服先生才学及品德。如今听说先生为民请命,不惜得罪阉贼,甚是钦佩,又恐先生为阉贼所害,故星夜赶来护卫。惊扰到先生家眷,还请恕罪。”
“戴罪之身,不敢当将军称赞,更不敢劳驾将军亲来护送。”田丰心中有些感动。
王嵩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非也,我大汉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用舍身求法的人,这些就是我们民族的脊梁!先生高风亮节,请受王嵩一拜。”
说着,王嵩又对田丰深施一礼。
一番话,说得田丰非常感动,也对王嵩施了一礼道“老夫何德何能,得将军如此善待,老夫感激不尽。”
田丰说着走出家丁围成的小圈,那里实在太臭了!再说也不能让王嵩靠近自己老婆小妾不是?
王嵩看了看白茫茫的四周,对田丰说道
“先生,这天寒地冻的,先在这里扎营吧,今晚有我三百骑兵在此,不必担心会有宵小之辈作祟。”
“多谢将军了!”田丰回复了王嵩一声,便转身吩咐田富道“田富,安排扎营,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好呢,老爷有令,就地扎营!”田富应了一声,高兴地朝车队吆喝道。
“好哦,总算可以安心了……”车队里传来一阵陈欢呼声。
王嵩也下令给典韦,让300骑亲卫就地扎营,守在田丰家人的营帐之外。
扎营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王嵩和田丰两人信步走到路边,王嵩脱下披风,铺在地上。让亲兵摆了些酒食,两人席地而坐,喝点酒暖暖身子。
“先生以为,当今天下形势如何?“王嵩喝了口酒,随口问道。
“天下乱局,由黄巾起义始,却不会因剿灭黄巾止!这大汉,恐怕要彻底变天了。“田丰喝了口酒,长叹一声道。
这田丰,还真是如历史记载一样,真的是出了名的刚直,连“变天”这和话都敢张口便说,难怪在大汉朝堂混不下去了。
王嵩笑了笑给田丰将酒添满,接着道“先生说得没错,黄巾之乱,已让大汉朝伤筋动骨;行州牧制,又使朝廷大权旁落,地方豪强坐大,朝廷对地方失去控制;如此一来,必然导致诸侯雄起,互相攻伐,大乱不远矣!而陛下尚不自知,宠信阉贼,耽于玩乐。”
田丰长叹一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满怀愤懑地说道“将军所言,正是丰之所忧也,故此冒死上奏,却为陛下所恶。可叹可惜啊,奈何奈何?”
田丰的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懑。
王嵩点了点头,端起酒杯跟田丰碰了一下,一口喝净,也愤然道
“嵩亦听说陛下荒唐之事裸游馆,开裆裤,半月之间,宠幸宫女120多人。如此下去,天下岂能不乱?嵩曾经经过函谷关,偶得一首小诗,今日便会给先生听听。”
说罢,王嵩站起身来,大声吟唱道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